撵到一堆好收拾。
此刻,离当初青山村不远的山林里,燕风霁带来的人马寻了个防守俱佳的空地,就地安营扎寨,准备养精蓄锐一晚再进山。
现搭的营帐里,娆娘又在默画别君山的地形图。
但她现在劳累不得,只描摹出具体雏形就有些累了。
燕风霁看到,嘴上没说什么,只大眼大眼地看向饭都还没吃完的沈重山,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沈重山被他凉嗖嗖的视线看得后背发凉,脸皮狠狠抽了抽。
“我真是欠你们夫妻俩的,饭都不让我吃个安生。”
受不了他时不时斜过来的目光,沈重山三两下扒完碗里的饭,重重放下碗筷后,起身夺过笔墨,抬起小桌子就去了帐口亮堂的地方,任劳任怨的继续没着墨完的部分。
娆娘眯眼笑了笑,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地靠在燕风霁肩头。
许是帐中烧着火堆太暖和,没一会儿她竟直接睡着了。
燕风霁没舍得晃醒她,轻轻将她揽到怀里,温热的手掌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覆上她还不是很明显的小腹。
不敢想象,这样纤细柔软的小腹里,正孕育着一小小的孩子。
一个属于他和娆娘的孩子。
一想到再过几个月,流淌着他骨血的孩子会从她还平坦的肚子里出来,小小的一个,会有小小的手和脚,小小的五官。
它会慢慢长大,会跑会跳,会甜甜的喊他爹爹,他的心口便滚烫得不行。
他的孩子,承载着他血脉的孩子。
她正为他辛苦孕育着。
燕风霁低着头,望着妻子恬静的睡颜,眸光如水,温柔无比。似乎只要静静地守着她,不管何时何地,他的整颗心就都能填得满满的。
他的娘子啊!
孕育之苦,真是辛苦了。
似乎感受到他目光里的心疼,娆娘动了动身子,小声嘟囔了句什么,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