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做梦,梦里总出现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女孩,也不是没有尝试过醒过来把她的样子画出来,可是到最后,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可是心理医生还没看成,先在他的卧室里看见了一只“绿毛龟”。
陈淮西把那只丑模丑样的娃娃捋了捋,露出一张更丑的脸。
陈淮西却觉得熟悉,把它抱在怀里的时候心里的烦闷居然会有所减轻。
“……真是神奇。”
陈淮西听见自己的轻声感叹。
他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娃娃抱到自己的耳边,似乎还能闻到不一般的味道,听到一些声音。
“陈淮西,你不许进来!”
“你去上班——不要靠我那么近——”
“大西,抱抱。”
“陈淮西最好了,才不会凶我的对不对?”
……
他又幻听了。
可是这个幻觉好幸福,好像他真的曾经拥有过,最后还是忍不住沉醉其中。
那张被缝得乱七八糟的眼珠子瞪着他,明明也没有说话,陈淮西稍稍把它又放远了一些。
陈淮西摆了摆它不像手的手,“倒是……挺软的,怪不得她喜。”
戛然而止。
没完成的句子像是魔咒,一瞬间控制了陈淮西还沉浸在感叹的大脑。
蒙了尘的回忆在脑中不断翻涌滚动,直到最后一瞬间全部涌现。
甚至连某日的阳光,照亮了她多少根睫毛,抱着他的手臂晃了多少下都想了起来。
她故作可怜,乱七八糟地喊他,在他身边上蹿下跳,得逞后就会挂在他身上当挂件,要他往哪走就往哪走……他记起她的笑和眼泪,脆弱和胡闹。
他深爱着她,而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