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惜寒一边快速给黑狼下达命令,一边迅疾地向那个还有一支利箭的匪徒不停地“咻咻咻”发射着箭矢。
他要压制匪徒不能还手,避免匪徒手中的那支利箭伤着森林狼。
临近匪徒身前,匪徒握弓箭的左手背被晏惜寒射出的利箭贯穿,一瞬,血流如注。匪徒顾不上对手已经咄咄逼近,扔下弓箭,紧咬着牙,赶紧用兜里揣着的绷带缠手。
他一边包扎着,一边疼得直哼哼。
刹那间,整个绷带被血液染红。
这工夫,晏惜寒已经搭着弓箭运动到这个家伙跟前。
而另一个家伙也已经被森林狼围住。
听动静,追风带着森林狼正在猛烈攻击匪徒,旁边不远处传来匪徒愤怒的咒骂声和疲于抵抗的呼哧声响。
“你们掠夺的马匹在哪儿?”
晏惜寒收起弓箭,走到匪徒近前,目光凌厉地望着匪徒。
这是一个年将近五十的矮瘦男子,稀松的胡子灰白,但身体看上去却比年龄要结实得多。
从他那饱经风霜粗糙的皮肤来看,他应该是积年累月行走在“路上”,腰间宽皮带上挂着一把平常砍刀。
匪徒缓慢抬起头,轻蔑地瞅瞅他,压根不理睬他,一句话也没说,然后垂头只顾包扎伤口,仿佛眼前之人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只是瞎咋呼。
“小子,我再问你一遍,你如果还装聋作哑,信不信,我连你那只手也穿个窟窿。”
晏惜寒说着抽出身上砍刀,轻轻放在匪徒脖子上,一阵冰冷袭击了他。他浑身颤栗了一下,使他不得不再次抬起他那高傲的头。
“在……”
晏惜寒陡然间觉得手中刀沉得下坠。
原来匪徒虚晃一下,貌似要告诉他实情,实则他身形一闪,那个快劲,离开危险的刀刃。而且在他身形闪动的时候,他完好的右手倏地抽出挂在腰际的砍刀,利刃对准了晏惜寒。
晏惜寒注意到,匪徒手中利刃净是细小豁口,但却被他打磨得利如剃刀,利刃在晨曦之中折射出锐利的金属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