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是“咚”的一声震响,司徒光照着高堂之上的松木桌子砸了一拳,然后腾地一下站起。
他恼羞成怒,气得脸色发紫,用戴着宝石的手指点着晏惜寒,阴恻恻地训斥道。
“你以为你是谁,天下主宰?你只不过是一个侥幸逃脱的流放者。”
“晏惜寒,知道流放者在扎罗是什么吗?是奴隶,知道不,是奴隶!”
“一个苟延残喘的奴隶,也敢在我绿洲城城主府指手画脚,耀武扬威?”
司徒光语气冰冷,眼神阴翳,神态狡诈。
晏惜寒就像在太阳底下耍杂技一样淡定,毫无畏惧之色。
“司徒光,本寨主也忍你多时了,毋需再忍。”
“既然你执迷不悟,仰仗着人多势众,盘踞一方,想灭了我晏惜寒,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司徒光,那这样,本寨主和本寨主带来的人不想伤害无辜,让那些刀剑上淬了毒的守卫都撤离,敢下场的男人都签生死状,拉开架势,我们去大厅外面堂堂正正地打上一场,死够了为止,谁赢了谁是城主,对方或者臣服,或者离开,谁也别报复谁。”
没有天赋异禀,也没有霸道地大呼小叫,颐指气使,晏惜寒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缓慢的语调和平静得如镜子一般的眼神,都让人忍不住认为他不是来讨说法的,而是来交朋友的。
他可不是来交朋友的,即便是,但人家未必把他当成朋友。
“晏惜寒,想屁吃呢?”
司徒光脸色阴沉,满面怒容,大吼了一嗓子。
“本城主好不容易把你诓进议事大厅,又岂能活着让你走出去?本城主就是想把你的人与你分开,好各个歼灭。”
“你一个死人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制定起什么游戏规则来了,你有那个资格吗?”
“来啊,晏惜寒不可能降服我们,剁——”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