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帝王的千年悲歌

“哇塞,嫂子,你这也太牛了。我要洗耳恭听了。”

轩逸笑得璀璨。他知道嫂子一直都像谜一样。会给他无限的惊喜。

陆君庭笑得傲娇,他知道老婆一定会讲得很好。

战晏臣笑得霸道,他知道他战晏臣的妹妹一定是一等一的好。

诗雅略思片刻后,缓缓开口。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胭脂匀注。 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 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

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者双燕,何曾会人言语? 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

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 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北宋末年,靖康之变的血色残阳中,宋徽宗赵佶以囚徒之身被押往五国城。途经燕山时,一树盛放的杏花刺痛了他的双目,也刺痛了历史的神经。

这位曾以“瘦金体”书写盛世华章的帝王,在北国风雪中写下《燕山亭·北行见杏花》,将帝王之尊的破碎、亡国之君的绝望与文人书生的敏感,凝练成一首跨越千年的悲歌。

这首词不仅是个人命运的挽歌,更是家国兴衰的寓言,其艺术价值与历史重量,至今仍在文学长河中激荡回响。

这首词的上阕说的是杏花的幻灭与亡国之痛 。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胭脂匀注。”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说,像用冰绡裁剪而成,轻轻叠起数层,淡淡地涂抹着胭脂,色彩均匀。

以“冰绡”(薄如冰的丝绸)喻杏花瓣的晶莹剔透,以“轻叠数重”写花瓣的层次感,以“淡着胭脂”绘花瓣的渐变晕染。此句以工笔技法描绘杏花之美,实则暗喻北宋盛世的华美表象。

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直译就是杏花如同新妆的美人,艳丽四溢,香气交融,连天宫中的蕊珠宫女都自惭形秽。

新样靓妆将杏花拟人化为精心打扮的美人,暗指北宋宫廷的奢华。

“蕊珠宫女”,道教传说中的天宫仙女,此处以“羞杀”对比,既夸杏花之美,又讽北宋末年帝王沉溺声色、荒废朝政。

“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直译为杏花容易凋零,又经历了多少无情的风雨摧残。

“无情风雨”既指自然风雨,更隐喻金兵南侵的战火。此句陡转,由盛转衰,暗示北宋的覆灭如杏花般脆弱。

“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就是说,心中愁苦,试问这荒凉的院落,已历经多少个暮春?

“院落凄凉”从宫廷御苑到荒野囚途的空间转换,象征徽宗从帝王到阶下囚的身份跌落。

“几番春暮”以暮春象征王朝末路,暗含对北宋覆灭的追悔。

下阕是囚徒之思与家国之恨 。

“凭寄离恨重重,者双燕,何曾会人言语?”

想托付这重重离恨,但这对燕子啊,又怎会懂得人言?

“双燕”本为春日美好象征,但此处因“不会人言语”而成为失语者的象征。

徽宗试图借燕寄情,却意识到自己已成彻底的囚徒,连飞鸟都无法传递他的亡国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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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

天地遥远,万水千山阻隔,哪里还能寻得故国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