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萌萌推开暗室门时,扑面而来的腐臭味让她踉跄后退三步。
铜板手里的油灯哐当砸在地上,火星子溅到杨朵朵绣着金丝雀的裙摆,烫出个焦黑小洞。
"哎哟喂!"
金子捏着鼻子蹦到门框边,"这味儿比腌了三年的臭咸鱼还冲!"
借着门缝漏进的光,看见杨昊天仰面躺在血污斑斑的床褥上。
他的皮肤像被火燎过的树皮,裂开的纹路里密密麻麻爬着白蛆。
随着呼吸起伏,那些蛆虫就跟麦浪似的簌簌抖动。
"天爷啊!"
杨成手里的药箱哐当落地,紫檀木匣子摔出条裂缝。
"父皇,这都遭了多少罪啊!"
上官沐阳用银丝帕捂着口鼻凑近,突然倒吸冷气。
杨昊天干瘪的胸膛上趴着团黑影,仔细看竟是只巴掌大的黑蜘蛛,八条腿深深扎进皮肉里。
每吸一口气,那蜘蛛肚子就鼓得像要炸开。
"快看他的手指甲!"
韩育贤用剑鞘挑起被褥,"十指连心处全钉着铜针,这手法分明是苗疆的'锁魂桩。"
“杨成,伤杨皇的就是追杀你的那一批人,没跑了,苗疆的标志独一无二的。”
杨成双眼猩红,快到暴怒的边缘,“父皇肯定为了救我才铤而走险的,把自己给搭上了。”
杨萌萌低吼,“都闭嘴,我去过去看看。”
杨萌萌捂住鼻子,蹲下身时踩到滩粘液,借着昏暗光线,发现杨昊天耳朵里居然钻出条细长的红蜈蚣。
那毒物触须扫过我的绣鞋,惊得我汗毛倒竖。
正要后退,忽然听见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动,像是老风箱在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