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凑近,在他耳边低语,“若有人敢欺负你,我便亮一亮金纹,吓得他们连粟米糕都咽不下去。”
陆澈被她逗得轻笑,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好,阿粟。往后无论去哪,都让阿粟跟着我,护着我,如同粟米护着谷穗。”
更夫“寅时初刻”的声音传来时,温南枝忽然指着窗外:“看,启明星。”
陆澈望去,见东方天际已露出鱼肚白,启明星像颗粟米粒般挂在天幕。
他忽然想起初代家主手记里的星图,每颗星都对应着陆上的粮仓,而启明星的位置,恰好是扬州民望阁的方向。
“南枝,”他轻声道,“等我们老了,便在望粮阁顶看星轨。你用金纹画星图,我用粟米摆卦象,让天下百姓都知道,民心才是最亮的星。”
温南枝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的启明星正落在瞳孔中央,像一粒即将播种的粟米。
她忽然伸手抱住他,将脸埋在他颈间:“好。还要在阁顶种粟米,让星星的露水滋养它,长成天下最神奇的粟米树。”
陆澈环住她的腰,感受着她发间的桂花香混着海水味,忽然觉得这便是世间最完美的香气。
他低头轻吻她的发顶,听见她在怀里轻声呢喃:“陆澈,有你在,真好。”
这句话像一粒粟米掉进他心里,激起千层涟漪。
他忽然想起在星陨核心,当镇魂钟的金光淹没一切时,他唯一的念头不是恐惧,而是“还好南枝在身边”。
原来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武器或咒术,而是有个人与你并肩,让你觉得哪怕天塌了,也能一起用粟米杆撑起。
“有你在,才好。”
他轻声道,指尖抚过她腕间的金纹,“等平定天枢阁,我要在南海立一块碑,刻上‘陆温同归处,民心所至时’,让鲛人也好,凡人也罢,都知道这世间最牢固的契约,不是血咒,而是人心。”
温南枝抬头看他,晨光已染白了他的发梢,像撒了把未熟的粟米粒。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如此熟悉——在某个梦里,他们也曾这样坐在高处,看粟米田一望无际,听鲛人歌声穿透云霄。
“陆澈,”她忽然指着远处的民望阁飞檐,“你看,粟米灯还亮着。”
他望去,见阁顶的粟米灯在晨风中轻轻晃动,灯罩上“民安”二字被晨光染得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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