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粮人已死!”为首的黑衣人挥刀劈来,“阁主说了,谁拿到验种册,便能掌控天下粮仓!”
陆澈忽然想起初代家主手记里的话:“当黑暗笼罩粮仓时,护粮人便是燃烧的粟米。”
他握紧温南枝的手,金纹与血契在掌心交辉,竟在两人之间织出一道粟米光墙。
刺客的刀砍在光墙上,发出金石相击的清响,而光墙中央,“陆温”二字正缓缓浮现。
“看见这光了吗?”陆澈冷声开口,“这是民心的光,是粟米的光,更是你们永远破不了的——护粮之盾。”
温南枝望着光墙上流动的金纹,忽然想起在南海鲛人湾,陆澈为她点亮的粟米灯。
那时她以为那只是盏灯,如今却明白,那是他用命点燃的、永不熄灭的希望。
她深吸一口气,将鲛人歌声混着血契之力唱出,光墙应声扩展,将所有刺客震飞在地。
“陆将军!”粟米巷的老妇带着百姓赶来,手中捧着粟米弓箭,“当年陆家护我们周全,今日我们护陆家验种册!”
陆澈望着百姓们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王大爷说过的“粟米聚民”。
他扶着温南枝站起身,见她腕间金纹已恢复如初,而自己心口的旧疤虽在渗血,却泛着温暖的金光——那是双生纹的力量,是彼此守护的印证。
“带我们去粟米巷。”他向老妇点头,转头时,瞥见温南枝指尖捏着半粒粟米——那是方才百姓塞给她的,上面还沾着新鲜的晨露。
“看,”她将粟米举到他眼前,“百姓的粟米,永远比阴谋更明亮。”
陆澈望着那粒粟米,忽然轻笑出声。
远处,京城的晨钟再次响起,阳光穿透云层,将粟米巷的青石板照得发亮。
他伸手替温南枝拂去发间的血污,指尖触到她耳后的鲛人泪珍珠——那是他们在南海定情时,她送他的礼物。
“等进了粟米巷,”他轻声道,“我便用这珍珠,换巷口金匠的粟米纹,给你打一支最亮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