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再正式求娶

胡服少年们见状,立刻发出起哄的呼哨。

小稷策马靠近,从怀里掏出一枚用狼齿和粟米穗串成的项链,不由分说挂在温南枝颈间:“草原的新娘子要戴这个!阿粟姐姐以后就是草原的女儿!”

“新娘子?”温南枝挑眉,斜睨着陆澈。后者耳尖瞬间红透,却仍一本正经地替她整理项链:“若百姓们愿意这般称呼,倒也不错。”

风里传来新的民谣,这次的歌词竟混着中原官话与蒙语:“双生纹,绕指间,护粮人,心相连……”

陆澈望着温南枝发间的粟米花,忽然想起在民议亭的雨夜,她曾说“粟米熟了,我请你吃新糕”。

晨雾渐散,陆澈望着温南枝颈间晃动的狼齿项链,喉结微动。

胡服少年们的呼哨声中,他忽然单膝跪地,从衣襟内侧取出那枚刻着“双生同归”的粟米纹银戒。

戒面还沾着阴山废墟的尘土,却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阿粟,”他声音发哑,“本想等回扬州再正式求娶,但此刻……”

他抬头看她,瞳孔里映着她发间晃动的粟米花,“怕再不说,会被这风把心意吹跑。”

温南枝指尖的金纹骤然亮起,在两人之间织出细密的光网。

她看见陆澈掌心的粟米纹正与自己腕间的金纹同步跳动,如同擂鼓般震得人心发烫。

远处的小稷们开始用蒙语唱起祝婚歌,歌声混着冰棱草融化的滴答声,在阴山脚下汇成奇妙的韵律。

“陆将军这是要学草原人抢亲?”她轻笑,却伸手替他拂去肩头的尘土,“可我听说,中原的聘礼该是粟米三担、鲛人泪一斛。”

“聘礼早已备下。”陆澈将银戒轻轻套上她无名指,戒内侧的“双生同归”与她掌心的金纹严丝合缝,“扬州的双生粟米田是聘田,南海的鲛人珊瑚是聘礼,至于鲛人泪……”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你每次为我落泪,都滴在这儿,比任何珍宝都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