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没事,今晚就回去了。”萨勒月说到这儿,顿了一会儿,抓住安格斯的手腕,非常坚定:“安格斯,你不能胁迫我娶雌侍。”
安格斯见他这次语气这么平静,想起那次争吵就觉得陌生,他心里觉得怪异却没怀疑什么,只是询问:“如果胁迫你的不是我,你就能够接受了吗?”
萨勒月敞开双腿坐在地上,给自己保持一个舒服的体位,他忽然有些迟疑,他抱头蹲下去:“安格斯,我害怕。”
他语气里的脆弱太过明显,安格斯先是一愣,立刻从后来到身前,以一个弱势且霸道的动作俯身钻进雄虫的怀里,然后倚靠在他胸膛。他双手紧紧抱紧伴侣的窄腰。
安格斯在此刻才明白伴侣的不安,他轻声询问:“萨勒月,你怕什么?”
对啊,萨勒月,你怕什么呢?你又忧愁什么?金钱?权势?地位?爱?似乎世界上没有一件事该值得你烦恼?
“你真的想知道吗?安格斯,你真的想了解吗?”
雄性的声音太过悲哀,他从抬起头,本身依偎在胸膛的雌虫也不由抬起头来,这一瞬安格斯不由怔了许久。
萨勒月眼底有泪花,他红了眼眶。
哪怕已经设想过多种可能,安格斯仍旧不能理解他眼底的失落。
这一瞬似乎有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的击穿心脏,安格斯没来由的一疼,忽然明白过了可能是情绪感染,也有可能是他在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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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仍旧不理解。
萨勒月注视着这张脸,沉默片刻,忽然才像是决定了什么,然后开口:“安格斯,我很害怕。我害怕变得和你们一样,我害怕自己完全适应这个社会,我害怕我会被这个时代同化。”
安格斯只觉得格外怪异,按理说一直生长在虫族帝国的虫民不应该会产生这种想法,但有些虫天生就不被规则束缚,不被环境影响,追求自由也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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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真名是什么?”
“李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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