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一软，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差点给我跪下。

“大师救命！“他死死抓住我的裤腿，手指都在发抖，“多少钱都行！您开个价！“

话音未落，办公室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那个女助理像野兽一样四肢着地爬了出来，嘴角还挂着血丝，眼睛翻得只剩下眼白。

她的头发散乱得像杂草，指甲缝里还带着地中海脸上的皮肉。

地中海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到我身后，我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

“一百万。“我头也不回地说。

地中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这是抢钱啊！“

我没说话，转身就往电梯口走。地中海慌了神，扯着嗓子大喊：“保安！保安！都死哪去了！“

四个彪形大汉闻声赶来，刚冲进办公室就被发疯的女助理打得人仰马翻。

我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还有保镖们杀猪般的惨叫。

地中海想跑，却被女助理一个飞扑按在地上。

她张开嘴，狠狠咬住地中海的耳朵。

随着“嗤啦“一声，半只血淋淋的耳朵被她生生撕了下来。

“啊，！我给！我给钱！“地中海捂着鲜血直流的耳朵，疼得在地上打滚，“快让她停下！一百万现在就转！“

透过落地窗，我看见花蝴蝶猫着腰躲在对面梧桐树后。

她兴奋地冲我比了个大拇指，眼睛亮得像是要发光。

我这才慢悠悠地掏出铜铃，装模作样地摇晃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我从布袋里掏出一叠黄纸，随手一抖就燃起了青色的火苗。

纸灰打着旋儿飘落，在地中海惊恐的目光中化作一缕青烟。

又从怀里摸出三炷香，指尖一搓就点燃了。

香头明明灭灭，在空气中划出几道诡异的轨迹。

我故意让香灰落在地中海面前，吓得他直往后缩。

“天灵灵，地灵灵，“我拖着长音念叨，手里的铜铃越摇越急。

突然一个转身，将一把纸钱撒向半空，纸钱在空中无风自燃，化作片片灰蝶。

最后我猛跺三下脚，大喝一声：“去！“铜铃“铛“地一声脆响，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女助理瘫软在地，像是刚做了一场大梦。

地中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脸上的血都忘了擦。

我收起家什，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送走了。“

地中海哆哆嗦嗦地爬起来，顾不得擦脸上的血，踉踉跄跄地走到女助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