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信你问江澄，我以前…以前…”

以前怎么样？反正以后不行了。

随后又在心里安慰自己：修不了灵力就不修，又不是没其他路可以走，我魏无羡天赋卓绝，还怕没有出路？

空气蓦的安静下来，蓝忘机借着月光，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身体在微微颤动，那个总是爱笑爱闹的人突然没了声音。

蓝忘机紧抿的嘴唇微启：“以前怎样？”

清缓的声音宛如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魏无羡有些怀疑自己幻听了，蓝忘机这是主动问他以前的事吗？

缓缓将视线转向蓝忘机，对上了一双专注的眼眸，浅琉璃色，深邃，宛如漫天星河。

“蓝湛，你刚刚说话了吗？”

“嗯，以前怎样？”

魏无羡捂住自己加快的心跳，神色复杂，嘴自己就动了：

“以前啊，以前我遇到过一只妖兽，你知道是什么吗？是专吃人噩梦的食梦兽，可稀有了，我抓住它之后抱着它睡觉睡得可好了！”

“很危险。”

“还抓到过浑身是火的雀鸟，用它做的烤鸡特别香，外酥里嫩，可好吃了！”

“胡闹。”

“我还见到过乐器成精的呢……”

“无聊…”

魏无羡得到了蓝忘机的回应，语气从最开始的茫然，到后面越来越欢快，笑容也越来越明媚。

偶尔还挥手比划，又因为伤势被蓝忘机抓住，塞回被子里，盖得严严实实。

两人就这样，一人兴致勃勃的分享，一人静静倾听，偶尔回应，笑意弥漫，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从云层射出。

魏无羡才意识到蓝忘机陪他说了一晚上的话，两人相处难得这么和谐。

只是看着蓝忘机眼下的青黑，魏无羡心口泛起微微的疼，还有些甜：蓝忘机其实不讨厌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