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
宋谨央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他。
“好孩子,拿着玩吧!”
小小孩童,回头瞥了眼母亲,见她点头,这才转过头来,双手接过玉佩,道了声:“谢过老夫人!”
宋谨央浅笑盈盈。
“你教得很好!”
“该吃的亏都吃过了,该受的罪也受过了。自然知道,什么对一个孩子来说,是最重要的。
不是财富、不是地位,是自知之明,是进退有度!”
宋谨央赞赏地点头。
京儿被下人带出去后,几人又谈笑片刻,宋谨央便提出告辞。
宋婉莹大急。
“夫人,天色已晚,此刻出城只怕错过驿站,荒郊野岭的,我不放心。”
宋谨央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她也正巧有事找守备。
当日,接到通知的守备提前下衙,急匆匆赶回府。
见到宋谨央,立刻热泪盈眶,激动地想跪地磕头。
却被刘嬷嬷拦住。
宋谨央温和地看着他:“大人,此处只有一个寻常的老太太,当不得你的大礼!”
守备立刻明白过来,不再执着行礼,但态度仍恭敬异常。
“夫人,有事但请吩咐。”
“你是南岭人吧,应该对那里极为了解。”
一听到宋谨央提到南岭,守备的心咯噔一声。
他摇头叹息。
“什么都瞒不过夫人您,南岭问题很大,一直被藏着、瞒着……”
“官家也是晓得的,只是……不宜打草惊蛇!
我……出京,便是想彻底解决南岭的问题。
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必拘泥!”
“是!”
当晚,守备府客院的烛火亮到很晚。
守备将自己知道的,事无巨细,全部说了一遍。
宋谨央听得很认真。
她明白自己此去南岭,单枪匹马,只怕困难重重。
但,君子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咣,咣,咣!”
巡夜的报了三更天。
两人这才打住话头。
“夫人,臣知道的就这些了。您此去,万望小心。”
接着,他走到案边,提笔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