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付英在家等来等去,苗圃始终没有来电话,按道理这个时间段已经开始在大棚里育苗了。
她不放心决定自己骑车去看。
到了苗圃墙外,远远的就看到大棚里花花绿绿的头巾,付英心头一紧,“这是干上了!”
她停车进了大棚问张姐:“你们啥时候来干的!”
“过了年就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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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回了趟娘家回来晚了!”付英找补。
“那你赶紧去工头那领工具吧,他刚出大棚。”
“好!”付英退出大棚去会计屋里。
推开门看到工头正在那看报纸,广播信号不好断断续续。
“啥时候开始的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还在家干等着呢!”付英站在门口说。
“哦,我忘了,不过眼下人满了,你回家等消息吧!”工头眼皮不抬。
“行!”付英关门出来没有多说一句话,工头前后两样态度,这是因为慧敏爸倒台了,这些势利眼就见人下菜碟。
付英坦然接受,说实在的,从去年她就开始提心吊胆怕工头不要了。
这活干的憋屈费劲,离开就离开吧,哪里还干不了个活。”
付英街上找来找去没有合适的。她刚准备骑车回家,迎面碰上之前苗圃不干的老熟人,王姐。
王姐说是屠宰场要剔肉女工。付英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屁颠屁颠跟着去了。
屠宰场,一间大厂房,里面停着很多车,上面拉着羊,羊屎蛋子满满的臭气熊天。
付英跟着王姐进了门,正看到屠宰现场,羊都被铁钩子倒挂着一排排叫喊着,“咩咩的”声音就像喊妈,响彻心扉,听的人心里难受。
屠夫穿着连体雨衣,戴着白帽子,手里一把尖刀。
手起刀落,“哗啦啦”血水如井喷顺着前面的长池子奔涌到下水道里。
车间里充满了血腥味,屎尿味,令人作呕。
扒皮,卸肉,每一个环节的工人都动作娴熟,面无表情。
付英看着眼前一个筐子里扔了很多刚成型的小羊羔胚胎,她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