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无其它!”
“师叔、凤凰当年莫名‘惨死’,当今太后,她……伤心么?”
“这个嘛,你回京找老九妖问吧……本宫主不知。”冷月长老邪魅道。
“不过,听说你已查出……当年暗害先皇的黑手?”冷月反问道。
凤凰未回答,拍马前行,突然回眸道:“柳汀溪……像么?”
“噢?太像了!”
“师叔,属下先行一步,下次会晤,请到城心琉璃阁。”音随人去,冷月师徒只觉视线受飞雪阻挡,凤凰那一人一马已失去踪影。
……
翌日清晨,大雪消融,湛蓝的天空下,一匹红鬃骏马飞奔京都。
郊外的福岛花苑偏殿外,大周国原女皇平南正在梅园舞剑。娇艳欲滴的红梅树下,寒风将她长长的白发吹得有些凌乱,灰白色的宽袍上已沾满落红……
“渺空烟,四远是何年,青天坠长星,幻苍崖云树,名娃金屋,残霸宫城,箭径酸风射眼,腻水染花腥,时靸双鸳响,廊叶秋声……”平南一边舞剑,一边悲怆吟道。
“看来,陛下今日心境不佳……诶”
屋檐下,侍女林彰儿忧心重重,近日来自家主子总是喜怒无常。
“姑姑,探子来禀,平铭王爷失踪……炽奴、炽奴小姐也被人掳走!”侍从禀道。
“什么?那柳王爷没出手支援?”林彰儿惊惧万分,双眸不自觉地瞥向主子。
“下去吧……”林彰儿虚弱地道。
“启禀陛下,平铭王爷、炽奴她们任务失败…….所有人不知所踪。”
平南闻言,身子晃了晃。又一阵寒风袭来,头顶上簌簌雪梅飘落。
她握剑的手僵滞半空,浑身发软,踉跄着收回长剑,“咔嚓”插进土里。
“来人,请柳亲王!”
飞使跪地,接过平南令羽,转身飞奔。
“陛下息怒,参茶饮炖好……”林彰儿小心伺候道。
平南双目猩红,怒斥道:“朕不喝茶,上酒!”
“……你答应与朕联盟,为何失信?”
“铭弟……弟,你在哪里?”
“咕咚……咕咚”烈酒下肚,平南趴在石桌上,她喝了一坛又一坛。灰白色宽袍里的身子似乎快要胀裂。
“姓柳的,若你敢戏耍朕,今夜便让她……知道朕的厉害!”平南面目狰狞,吓得侍女们瑟瑟发抖。
“朕的短刀呢,拿来!”
林彰儿不敢怠慢,赶紧将一柄珠翠镶嵌的短刀呈上。平南拔开精致刀鞘,将指尖往刃口一划,殷红的血液滴落在桌面。
半晌,醉意浓浓的平南怒吼道:“汤圆……是你逼朕的!是你……逼的!”
“唰唰”凌空胡乱数剑刺出,击落一地梅枝。平南摇晃起身,提着长剑走向福岛码头。
跪在地上的林彰儿这才瑟瑟爬起,瞥见桌面那“太子必死”四个血字时,吓得她再次跌倒。
“陛下,陛下……”
“完了,她已丧失理智,大祸就要来临!”林彰儿哭泣道。
“陆将军,快备人马,追回陛下啊!”
早已待命一旁的陆侍卫,急喝道:“弟兄们,快截住陛下!”
这时,福岛花苑所有人追至码头,然而,他们的主子已经乘船离开,上了香榭官道。
快到京郊,平南不敌酒醉,歪倚在一棵大树下……哇哇狂吐后昏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睁开醉眼,“耶,有人骑马来了。”
她又抹了抹双眸,定睛一看,来人好不英俊潇洒。
“你是谁?……”她拦在那人马前道。
凤凰斜睨了她一眼,戏谑道:“疯了吗,小心踩死你!”
平南这下完全清醒,定神,眼前竟是柳汀溪。不由怒骂道:“好你个性柳的,这会子你还有心思四处逍遥!朕的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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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并不认识平南,看见她疯癫言语,还横在路中,有些发急道:“让开,活的久了?”
平南提剑冲去,凤凰勒马闪过一旁怒道:“呵,怪物,你真找死!”
平南一听,更加愤怒道:“柳汀溪,朕要杀了你!”
说着,“铛、铛”二人挥剑互不相让,刃影寒光,好一阵打斗。
“唰”,凤凰不想缠斗,快剑如虹,噗的一下刺中平南左肩。殷红溢出,平南吃痛,纵身一掠,剑花如雨刺向凤凰的马。
“咴咴”马儿连中两剑,嘶鸣着乱蹦。凤凰只得跳下马背,举剑抵御着平南的攻击。
“喂,你是谁?本王不是有意伤你,诶,你咋不躲呢?”
“恶徒,你找死!”平南怒目,左手一扬,数枚蜂尾暗器袭来。
“不好!”凤凰赶紧躲闪,不料对方暗器又狠又准,左胳膊还是中了一枚。“嘶……”他拔下暗器恼道:“疯妇,本王与你有仇么?”
“柳汀溪,你竟敢戏耍朕?……炽奴已落入冷月之手,还不援救?”平南恶狠狠地责问道。
凤凰捏了下自己的耳朵,这才反应过来,“疯妇是将自己当柳汀溪了,诶,可不是么,自己变成柳的模样,该!”
“误会,误会……”凤凰正要解释,只听得身后密林里一阵响动。咻咻……数条人影闪现,凤凰抬眸,是冷月师徒气势汹汹,已将疯妇包围。
“呵呵……平南逆贼,本长老逐你多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哦,今日乃黄道节日,你是自裁还是降缚?”
冷月尖声细语,邪魅的表情令人酸麻。那柄花纸伞在她手里摇曳不停,半空中有桃红花瓣诡异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