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散布谣言出去,本王要引时温宜入彀。”
只要时温宜死在皇帝手里,以战宁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必定报仇。届时墨云稷忠义两难,便是他起事的最佳时机。
“爱情啊……还真是个好东西!”琥珀酒液在杯中流转,映出齐王阴冷的笑意,“再去怡园定下一桌宴,本王要好好款待禄北候。他们越想让水面平静,本王偏要搅乱这池水,越浑越好。”
“是!”厉风拱手退下,关上殿门那一刻,招手唤来暗卫。如今齐王被禁足,他身为齐王身边的近身侍随,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中,这些事,只能交与面生的暗卫去做。
数日后,消息便传入宫中。
时温宜踏着暮色回到紫宸殿,转角处几个宫女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见她走近,几人脸色骤变,如同见了鬼魅般仓皇散去。
零碎的对话还是飘进了耳朵,“他们说燕池亡国,皆因那则关于重宝的传言。”
“哪个君王能抵挡这样的诱惑?”
时温宜默默的走进房间,房门在身后轻轻合上。入宫受赏那日她就明白,什么功勋封赏都是幌子,啸元帝真正在意的,是胎记带来秘密。只是她没想到禄北侯表面磊落,转身就将此事密报君王。
只是她并不知晓,那夜潜入毓秀阁的,是齐王的人。时枫追出去时,黑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中。她还以为是禄北候不死心,夜里再次来打探。
蔚澜放休沐之日,齐王府的邀请帖传到他案头。
“侯爷,如今齐王正处于风口浪尖,这邀约,您当真要去吗?”陈直紧张的望着禄北候。
“自然要去。禁足禁不住人心,更何况齐王虽被褫夺封号,终究还是皇子。”蔚澜放突然一顿,望着门外,又道:“不必准备车马,本侯步行前去即可。”
怡园刚刚熬过寒症的萧条,今日这场宴席是重新开张的头一桩生意。时温宜虽在宫中当值,临行前却再三嘱咐老掌柜和时枫要好生经营。此刻园中陈设雅致,菜肴精美,酒香氤氲,俨然成了权贵们议事的绝佳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