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月摇头,“他动用了吼叫,将自己献祭了。”
“为何。”柳曲默无法理解,难以置信,“为何。舅舅从来听命行事,本心不坏。宗女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趁没有铸成大错,好好向宗女求情,宗女不会赶尽杀绝,何必这么赴死顽抗呢?”
“曲默,你冷静。他不是顽抗,而是赎罪。”容月卿努力调整呼吸,懊悔不已,“若我当年早知他做事如此决绝,我是断不会对他说那番话的。对我来说,那只是个不可能的玩笑,没想到,他听进去了。”
“宗主,你在说什么,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柳花月惊讶。
柳冬木性格孤僻,终日与非人之物为伍,除了特定的几位至亲,对其他人基本避而远之。不过身为执法之人,唯命是从冷眼无心从来是他的标签。与他有交集的人屈指可数少之又少,能和他说上话哪怕只是几句已算交心之人。能让他发自内心主动说话的,那更是过命的交情。容月卿就是那难能可贵的一个。
有一天,柳冬木居然主动提出,要和向来拿着棋谱自个儿玩耍的容月卿手谈一局。容月卿只道太阳从西边出来,求之不得。
柳冬木悟性极高,就这么一天天在旁边看,也学了个七八成,棋力不俗。
“你这老小子隐藏得够深啊,我教曲默,你倒也学会了,也不知道给我点学费。”容月卿惯会揶揄。
柳冬木也惯会的不动声息,“我最近有个烦恼。”
“男人的烦恼?不能告诉你妹妹的?”容月卿继续取笑。
“我有孩子了,他娘死了,他找了过来。我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柳冬木蹙眉,看出来是十分苦恼。
容月卿苦笑,“你怕不是找错人了,我的孩子和我都不亲,我也想找个人教教我该如何和孩子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