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日子里,慕容晓目睹兄弟俩遭受西尔法残忍虐待。慕容晓哭着不要什么兄长了,求西尔法放他们回家。绝情的西尔法告诉她,除非他们学有所成熬到成年,不然只有死了成为尸体才允许回家。
慕容晓满心内疚,先不说那让人痛不欲生的炼体之法,光是西尔法的言语污辱,慕容晓都不忍卒听。上官末硬骨头一个,再如何面对西尔法肉体精神上双重折磨,从不求一句饶,说一句软话。上官止则每日以泪洗面,哭诉自己命如苦瓜。
本以为兄弟俩必定对她这个始作俑者厌恶至极。没想到,兄弟俩受尽苦难,对慕容晓依然呵护备至、宠爱有加。慕容晓给他们留吃的、留伤药,上官末总会默默接过,哪怕沉默不语,眼底都会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上官止哪怕骂骂咧咧,见到慕容晓垂泪,也会强颜欢笑,让她不要担忧。
再长大一些,慕容晓才自其他上官郎君口中只言片语中得知,女性在上官一族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在上官一族传统中,对族中女性的珍视和守护刻入骨髓。上官末、上官止再如何不想当继承人,依旧心底乐意有她这个妹妹。
事实上,上官兄弟将慕容晓视作苦日子里能让他们坚持下来的唯一温暖。
接下来的日子,慕容晓心安理得地享受兄弟俩的宠爱,渐渐产生了依赖难以割舍。直至到她打了上官末一掌……
上官末半边胸膛扁下,口吐鲜血,重伤垂危之下,只是一遍遍地叮嘱她,“别难过。”
如何能不难过呢。多少个晚上,慕容晓无法摆脱地沉浸在那日的噩梦之中,“对不起,哥。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很害怕,我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哥,你别讨厌我,别丢下我。”慕容晓在梦中泣不成声。
每回梦中都只能看到上官末离去的背影,这次却意外地有了回应,“不讨厌你,不会丢下你。”
这回的上官末如此真实,如此温柔,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安慰,“小傻瓜,我不是你最好的哥哥么,你求回来的,怎么舍得不要你。”
慕容晓满腹疑惑,第一反应居然觉得这不是上官末,是只披着上官末外皮的妖怪。
“既然觉得对不起,就还我点什么,不许再打我了。”这只妖怪前所未有温柔的话语仿佛能侵蚀人的理智,慕容晓想推开他,却又鬼使神差地眷恋这个人的怀抱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