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祁厌的耐心告罄,看着坐在地上满脸怨毒的菲尔雪,惋惜的轻叹一口气:“本来只是签个字就可以解决的问题,现在好了,只能用血色的红来为这件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庄飞站在一边,对着手机点了几下,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发生了变化。
病房内站着的黑衣人们朝着病床上的白清谙靠近,分别按住他的手和脚,十分贴心的避开伤口。
其中一个黑衣人从桌子上银色的手提箱中拿出一管针剂,把里面多余的氧气挤出去,弯腰注射进白清谙的身体。
菲尔雪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脏还能跳的这么缓慢沉闷,仿佛周围的什么都与她无关。
唯有从电脑屏幕中传出的心电图机刺耳的声音和上面毫无波澜的直线能让她产生仅有的情绪波动。
等电脑里的黑衣人把白清谙放开,菲尔雪才恍然回过神来一样,连滚带爬的到庄祁厌面前,费力的扯下嘴上的绸带,脸上的妆都花了:“大人,我知道错了大人,您放过他吧。
这字我签我签,我愿意把爱德华家族让给您,您还想要什么我都给您,你放过他好不好?”
庄祁厌避开想要来拉他裤脚的手,眉宇间已经显现出不耐烦了,但依旧耐着性子回答:“好啊。”
看着菲尔雪希冀的目光,庄祁厌有些苦恼的撑着下巴:“可是你说晚了,他已经死了。”
菲尔雪不愿意相信,眼泪一颗颗落在地上,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斑驳哭花了,但依旧挡不住她艳丽妩媚的五官,瞧着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庄飞跟在庄祁厌身边多年,早就对庄祁厌那不明显的情绪摸清了,十分有眼力见的叫人把菲尔雪拖出去:“大人,我会让她永远消失在您的眼前。”
庄祁厌随手让他退下,看向对面依旧坐的稳稳当当的两人,神色淡漠:“怎么?你们也想跟她一样吗?”
燕璟栎立马摇头,一边谄媚的笑,一边拉着贺阳就往外走:“没有没有,我们这就走,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记得快一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