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剩下几人都炸了,兰祁厌下意识拉住他的手腕,害怕这人又消失在眼前:“心脏?”
予烬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用担心,我现在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吗?”
颜羽珏看着盒子上的阵法,每个对精通阵法的修士布阵时,都会在阵法上留下自己的标记,以免辛辛苦苦布下的阵法被破坏。
而这盒子上的阵法中央,有一个很小的羽毛,那就是安玺的标记。
颜羽珏转头看着安玺,微微蹙眉:“这阵的确是你布下的。”
安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给太多人布置过阵法,而这种阵法就是最常见的储存物件不变质的停时阵,只能保存死物,对人毫无用处。
“我不知道。”
一旁从始至终都沉默的林弦枂脱力般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向谷言,轻声询问:“您是陌晏仙君,谷予烬吗?”
予烬轻轻挑眉,饶有兴趣的看向林弦枂:“为什么这么说?”
兰祁厌只盯着那盒子看了一会,等谷予烬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又看向林弦枂,脸色算不上好看,眼神冷得吓人。
林弦枂自然能感受到几道目光都看着自己,轻轻摇头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略显无力:“因为,我师尊是简若丰,而那间密室里,挂满了陌晏仙君的画像。”
这话一出,予烬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该说这剧情狗血还是这桓麟写的男主脑子进水了,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堕魔的大魔头呢?
颜羽珏默默离兰祁厌远了些,在他身边感觉跟在冰窟里没什么两样了。
有人觊觎师兄,还偷了他的心脏整整六百年,兰祁厌满脑子都环绕着这两句,很理智的问出:“师兄,你的心脏,什么时候的事?”
那些被刻意省去的字予烬能猜出来,仔细回忆了一下,拉过兰祁厌攥紧的手强硬的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与自己十指交叉:“大概是被汶凝铵困在净灵池的时候吧,他一心想让我成神或堕魔。”
“但当时我心里想的都是你的名字,他或许嫌麻烦,就干脆把我的心剜了出来。”
这话说的太过轻易,兰祁厌不敢想当时的谷予烬会有多疼,眼眶充斥着红血丝,又不肯哭出来:“要是我早点过来,你是不是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