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托看着祭献之刃的奇异反应,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七星解释道:“森的血脉中有两种能量的遗留,尚未完全吸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种是光明属性,一种是黑暗属性。理论上,这两种能量相克,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必然会导致爆体而亡。好在这两种能量在森的血脉中并不多,而且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不好的是,我们给他喂下的毒龙之心打破了这种平衡,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状况。”
赫克托听了七星的解释,眉头紧锁,担忧地问道:“那如何是好?难道就没有办法救森了吗?” 七星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说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给他喂进毒龙之心,增加毒龙之心在他血脉中的力量,以期待三种力量达到平衡。至于其他的问题,只能事后再商议如何解决他身上的这顽疾了。”
赫克托点了点头,他知道七星是他们俩之中最有办法的人。他相信七星的判断,也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赫克托轻轻拍打着森的脸颊,试图将他弄醒。过了一会儿,森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痛苦和迷茫。赫克托看着森,关切地问道:“森,你是否抗得住?” 森强忍着痛苦,点了点头,说道:“这点痛不算什么。”
七星走到森的面前,严肃地说道:“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你再将这剩下的毒龙之心服下,这样大概率会更痛,但是有可能解决目前的危机,你敢试一试不?” 森看着两位师父,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坚定地说道:“二位师父,不用担心,这点痛不算什么。”
七星和赫克托相互一望,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对森的赞赏和鼓励。赫克托将剩下的毒龙之心化开,端到森的面前。森深吸一口气,接过碗,再次一饮而尽。
这一次,森所承受的痛苦远比之前更加剧烈。他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吹动的树叶,不停地颤抖着,脸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得几乎让人认不出来。森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鲜血从嘴角溢出,可他至始至终都未发出一声喊叫。
七星和赫克托仔细观察着森的身体状况,他们的心中既担忧又对森的毅力大为赞叹。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能体现出这般忍耐力,实在是罕见。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森曾经被堕落天使路西法灌下恶魔之水,每日都要遭受抽筋扒皮、错骨移筋之痛,持续了接近半年之久。现在所承受的痛苦,比起当初,实在是差得很多。
此时,森的体内,黑白两种能量如同沸腾的开水,疯狂地涌动着。但奇怪的是,这两种能量都在拼命地吸收着新填入的毒龙之心的能量,而森的身体也在用微弱的吞噬转化力量吸收着毒龙之心的能量。
森就这样痛苦地煎熬了半日,身体状况才慢慢好了起来。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身体的颤抖也渐渐停止,脸色也恢复了一些血色。七星又从森的手上取了几滴血,滴在祭献之刃上。
此时,祭献之刃上仍然有黑色和白色光芒闪过,却独不见绿色烟雾,显然毒龙之心的能量不见了,根本没达到七星所期望的那样,黑暗属性、光明属性以及毒龙之心的能量三者平衡。
七星和赫克托仔细检查了森的身体,发现他已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七星轻轻地给了森一个脑门磕,佯装生气地说道:“你小子到底吃过什么,身体内有这么奇怪的能量?”
森看到两位师父关心的神情,挠挠头,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不知道啊。” 七星和赫克托以为森在坚守对那个神秘老师的承诺,所以不愿意透露,倒也没有生气。
其实,森说的是实话,他真的不知道。当初路西法本着一手闲棋的思路,想着让森强大起来,起码能够活到下次神魔大战,自己的本体好来剥夺森身上那点吞噬转化的神力。所以,路西法在灌森喝下恶魔之水和天堂之水时,从未告诉森喝的是什么。
如果七星和赫克托知道了原委,这种心理对于他们来说倒也能理解。毕竟在众神的眼中,众生皆如蝼蚁,谁会给蚂蚁扔块糖,还会耐心地给蚂蚁解释半天,不要多食,容易得病呢。毒龙之心融入森的身体后,七星和赫克托始终忧心忡忡。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寻得一处隐蔽山洞。洞外,茂密的藤蔓和巨石将入口遮掩,洞内弥漫着淡淡的霉味,洞壁上镶嵌的发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清晨,阳光艰难地穿过层层枝叶,洒在洞口。七星从怀中掏出杀手工会的传承神器祭献之刃,刀锋在微光中闪烁着寒光,神秘的符文若隐若现。赫克托则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眉头紧皱,密切关注着森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