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路面太烂,金林家也没去接啥亲戚,就是本庄子人过来喝喜酒的。
因而也没有去租赁桌子板凳,就是从庄子里东家借西家凑,够用就行。
因为日子是老早定下的,自下雪起,金林就在盘算着小儿子结婚的事。
雪下了停,停过又下,滴滴溜溜下了七八十来天,就放晴了,但气温还是很冷,白天都达到滴水成冰的地步。
雪化了就上冻,白天出太阳就化冻。
如此多日,门口以及庄子里的路面都泥泞不堪。
为此,金林就犯愁,这不是干手干脚的,接亲戚上门来,都没地方上。
于是,他就上街去买了三桌新盘子碗筷,就不打算接亲接友为小儿子成婚大办了。
待结婚那日,只要把小儿媳娘家老三桌给伺候好就行了,其他都不算事。
金林不仅是庄子里公认的最实诚的人以及最老实的人,同时还是最会算小账抠门的人!
虽然没有赶上干手干脚的好日子,但婚礼办的还不错,新娘娘家老三桌:姊妹团一桌人,就设在金林家的厢房屋里,六个姊妹加上新娘子,再加上为姊妹团端茶倒水的爱芳,正好八个人一桌。
新娘的舅舅是新娘娘家派来主事的大驾。他与新娘的小弟坐在金涛新房东上首的金荣仙的家里,东为上,为贵宾席。
请来六个陪酒吃饭的说客,自然有坐在主位的金德喜,精明的金德齐、诚实的金知峻,金科,还有充当酒司令的李开民。
抬嫁的六人,被安排在新房西侧的金德计家,有跳脱的金初与金林的小女婿孟起陪同。
庄子里来喝喜酒的就被安排在金林家老房子的堂屋和东厢,以及金德齐家的前屋里,总共坐了六桌人,加上老三桌,以及最后端菜及帮忙做饭做菜的,也就十来桌人。
客人走后,新郎官也不知道是有意喝醉,还是被人为的灌醉,总之,到了入睡的时间,也没有见有酒醒的迹象,即便是出去尿了一泡尿,回来也没有进新房。
第一夜就这样过去。
第二夜,金涛依然没有进新房。
第三天回门日,金涛带着假笑和新娘子回门了。
吃过午饭,娘家妈得要和闺女说说体己话,就问出了二人还没圆房之事。
丈母娘也不好当面责问女婿,待闺女女婿走后,就气势汹汹地去找金春云,自然是责问她,侄子到底行不行?
为啥成婚两日,也不与她家女儿同房。
被责问怪罪金春云,自然是带着一肚子的委屈去找了金林。
“我二哥,金涛那孩子是不是有什么缺陷啊?
戍婚两日,也不进新房,人家谢翠回家都说了,都委屈的哭了!
人家娘都来找我后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