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旺听到这里,就轻手轻脚地退开了。
此时他心中的恼怒也消了。
严成长腿一迈出了猪圈,两步走到铁门边,回头对大丫一笑,打开栓,推门走了出去。
严成回到严英家,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姐,一会儿吃过早饭,你随我一起去给大丫帮忙搭棚去,好不好!”
严英看着小弟那抑制不住的喜悦的心情,以及那身略带猪屎的臭味,严英爽快地答应了。
吃过早饭后,严英就对着又要迈腿出去串门的金志说:“你又要去哪里浪?
一天天的吃过饭就跑,不是打纸牌,就是和人哈牛逼!
家里的活也不知道干!”
金志抓了抓过刀长刺头,又揉了揉个个如钢针的胡茬子,说:“家里又没啥事,我搁家蹲着干啥?”
严英看他那一副胡子拉碴的模样就来气!
“没啥事?你眼里没活,当然就看不到事儿!
别胡跑了,一会儿就随我一起去给大丫头家帮忙搭棚去!”
“我不去!庄子里人都说她是个不安份的,一天天的就瞎百乎!”
金志果断拒绝!
严英点头,“好!你不去,晌午饭,你也别吃!
你去谁家浪,你就去谁家吃!
从今个起,我说话你不听,你也别和我一个床睡觉,咱俩谁也别理谁!”
严英说完,就忙着洗碗刷锅,把刷锅水舀出,再舀上一碗玉米面,两碗麦麸,把两只小猪给喂上。
跑到东屋,站在门口喊了一声:“爸,我去给大丫头家帮忙搭棚去了,大双和小双,他三个已经去了。
一会儿,我对大丫讲,咱们中午就都在她家吃,你中午也别做饭了啊,你儿子不愿去帮忙,随他中午自己怎么吃,我和小成走了哈!”
金德喜咳了一声,说:“你去吧,两家人就该这样互帮互助。
何况金凤那个丫头本就是个好的!”
严英听公爹这样说,就转身走了。
听着小儿媳渐渐远去的脚步,金德喜下了床,打开门,走了出来。
看着站在院门边用脚尖戳地金志,说道:“瞧瞧你那个熊样!
贼头日脑的。
一天天的无所事事,也不把自己打理干净一点。
又不老还留着胡茬子,老子又没死,你留的哪门子胡茬子?
你一天天的过忙啊?连刮胡子的时间都没有?
就知道哪里打牌哪里钻,我要不贴补你两个钱,你穷的连裤衩子都没得穿!
没有镜子,你可以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我看都嫌,你说你媳妇可嫌?”
“哼!再嫌,我也是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