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使大人叹了口气,“方统领骂人可是越来越脏了。”
方执仁终于笑了,“既如此,我答应了。何时能将玄石鼎取走?”
“方统领在此喝杯茶,我去去就回。”
她起身便往外走,留下个随从陪着方执仁。
左如今的宅院并不算大,前院通往后院的石子路旁有一块空地,便单独留了出一个小院,其中没种什么花草,只是打扫干净,摆上兵器架,做平日练武之用。
方执仁捏着茶杯坐了会儿,看旁边架子上长长短短的兵器,有些手痒,于是起身走过去。
原本他所坐的位置靠里,不走进来是不会看见他的,但兵器架却是在小院的门口,站在架子旁就能和外面走动的人彼此看得清楚。
好巧不巧,他的手还没摸到兵器,便瞧见方循礼便陪着方昭从院门口走过。
方循礼自然也瞧见了他,暗道一声晦气。方执仁却已经走出去,对方昭施礼,“弟子见过师父。”
方循礼打算故技重施,装作没看见,却被方昭一把薅住,“怎么?你欠他钱啊?”
方循礼别别扭扭,“没有……”
方执仁把目光转向方循礼,“师弟一向可好?”
方循礼面色凉飕飕的,“托师兄的福,还活着呢。”
话音刚落,就被方昭瞪了一眼。
方循礼毫不在意,依旧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连个正眼都不给方执仁。
这边剑拔弩张,后院客房里倒是一片和谐。
连顾与左如今对面而坐,俩人中间摆着那尊玄石鼎。
连顾:“你要把鼎借给别人?”
左如今:“上次蚀月族就是冲着玄石鼎来的,但家中守卫太过森严,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我想着护城军正是个好由头,说不定可以引蚀月族上钩。”
连顾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面前的石鼎。
左如今也不打扰,安安静静的等他回应。
过了一会儿,这位大师兄开口了:“玄石鼎中有我的灵气,我舍不得。”
或许是因为终年在崖顶少见外人,连顾的幽静从容的气度间总带着点小孩子似的实诚。
左如今笑了,“先生若是担心护城军难保玄石鼎的安全,我倒是有个折中的办法。”
“司使请讲。”
“方循礼闲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