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才刚洗了髓,不会又有心事吧?”
连顾没有否认,“徒儿的确有些事想不通……”
“说来听听。”
连顾转身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在他离开的那几日,崖顶已经慢慢结起了一层寒霜,可他才回来不久,便又化掉了。
他脚下踩着重新露出来的湿漉漉的泥土,“似风城,快入冬了……到时候下上一场雪,只有司使府上还开着花,可等到我回崖洗髓,花又会枯萎,不知如何对外人解释啊……”
闻丘故意逗他:“这么说,你不想再去了?”
“徒儿只是有些迷茫,尘世间枯荣自有时,徒儿知道自己不该惊动它原有的时序,可眼见着危难,又不能不出手相助,这其中分寸,该如何把握?”
闻丘转头看着他,似乎有些欣慰,“哟,终于有点正事儿了。”
连顾有点委屈,低声嘀咕:“一直都有正事……”
闻丘假装听不见他的抱怨,开口问道:“您可知,为师当初为何要划开那道结界,去阻挡蚀月族?”
没等连顾回答,他突然转过身,指了指远处的树林,“倘若这片林子突然被人放了火,你会救火吗?”
“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