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使大人已经把自己打理干净,头发还没干透,长长散下来。许是因为后背刚上过药,她又披了件宽松的袍子,整个人清爽又松弛。
这俩人刚进了屋,岳伯伯便端着大托盘进来了。
几人都没吃晚饭,也都不是外人,便直接坐下,边吃边聊。
方循礼伸手去拿筷子,露出手腕上一道像是烫伤的红痕。
左如今问他:“你不是在后面接应吗?怎么还受伤了?”
“别提了,有几个百姓偷偷藏了只妖兽的尸体,我以为是蚀月族的探子,就赶紧带人过去,当时有点乱,不小心碰了一下。”
左如今立刻紧张起来,“还有探子?你怎么没跟我说?”
方循礼苦笑,“根本不是什么探子,就是几个胆子大的想偷偷烤来吃,我们赶过去的时候,肉都快熟了,我手上这伤就是抢肉的时候烫的。”
左如今没忍住,“噗”的笑了,笑过之后,她也有点好奇,“好吃吗?”
“我怎么知道?那玩意儿是人可以吃的吗?万一有毒怎么办?万一妖兽身上又藏了什么虫子钻到五腑六脏里,又是一桩麻烦。”
司使大人依然看着他。
方副使被她盯得有点心虚,抿了抿嘴,“不太好吃,肉有点酸,还有点柴,塞牙……”
连顾一脸惊讶,“你真吃啦?”
“就尝了一口……山海吃了两只,也还活蹦乱跳的,我琢磨着尝尝应该没啥事儿……”
左如今在旁边笑而不语。
人在幼年时的经历或多或少会打下些烙印,但因着天生性情不同,哪怕是经历相似的孩子,也会长成全然不同的模样。
比如左如今,宁可自己受委屈,也见不得穷苦百姓受委屈;比如余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