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流逝,转眼之间又过去了好几天。自那日从皇宫出来以后,陈鱼便一直栖身于一家简陋的客栈之中。他满心期待着能够尽快完成此次任务,然后安然返回家乡。然而,让她倍感困惑和焦虑的是,尽管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但却始终未曾听闻有关岳飞将军获释的任何消息。
犹记得当天在皇宫里,赵构明明亲口承诺会将岳将军释放出狱,可为何时至今日依旧杳无音信?陈鱼不禁暗自思忖:“若岳将军当真得以重获自由,我的系统理应有所显示,表示任务已然顺利完成才对呀!怎会至今仍显示未完成状态呢?”
难道事情中途又突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故不成?不应该啊!当初自己可是费尽心机、历经千辛万苦方才搜集到秦桧那诸多不可告人的黑历史以及确凿无疑的通敌罪证,并亲手呈交予赵构。按理说,有如此铁证如山摆在面前,秦桧就算再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以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来了吧?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此时此刻,距离岳将军惨遭斩首之刑仅仅只剩下短短五日时光了……想到此处,陈鱼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不行!我绝对不能就这样傻乎乎地坐以待毙下去,必须得想办法弄清楚究竟又发生了何事才行。想到此处,陈鱼心中暗下决心,随即抬脚便准备走出房门一探究竟。然而,就在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嘈杂声响彻整个房间,令陈鱼不由得停下脚步。
仔细一听,这声音竟是由一群人所发出,而且听起来他们正朝着这边快速逼近。陈鱼心头一惊,赶忙透过门缝向外张望,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真是吓一跳——原来,不知何时起,大批官兵已然将整座客栈团团围住!
而在这群官兵之中,那为首之人赫然便是秦桧!只见他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脸上满是得意洋洋之色,站在客店门外扯着嗓子高声喊道:“陈鱼啊陈鱼,你竟敢私通反贼,妄图谋逆造反!不仅如此,你还贿赂陛下身边的贴身太监,胆大包天地面圣编造虚假证据来污蔑本官!好在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明察秋毫,一眼便识破了你这等奸计,那贴身太监也已被就地正法。如今,本官奉命前来捉拿你归案,五日之后,你便要与你的反贼兄弟岳飞一同在风波亭受刑问斩!识相的话,快快束手就擒,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啦!”
陈鱼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他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急剧变化的局势,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发展到如此糟糕的地步。毫无疑问,这定然是那奸相秦桧所玩弄的阴险狡诈之术,而那昏庸无能的赵构皇帝,十有八九是轻信了秦桧的谗言。
望着那家被重兵层层包围得水泄不通的客栈,陈鱼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暗叫不好,此刻的他深知自己已然深陷绝境之中。然而,他又怎会轻易屈服、轻言放弃呢?毕竟岳飞将军含冤受屈尚未得到平反昭雪,而自己肩负的重要使命更是远远没有完成啊!
陈鱼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让自己尽快镇定下来。只见他昂首挺胸,怒目圆睁,朝着门外那个令人憎恶的秦桧高声怒吼道:“秦桧,你这个无耻小人,休想信口雌黄、混淆是非!你通敌叛国的罪证早已铁证如山,我呈交给陛下的每一份奏报都是千真万确之事,要说反贼,那个人分明就是你!”
秦桧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不屑地冷哼一声:“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已经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在这里强词夺理!如今圣上已有定论,难道就凭你几句胡言乱语便能翻案不成?”陈鱼心里自然清楚,继续和秦桧在这里做无谓的争论根本无济于事。于是,他迅速转动脑筋,思考着如何才能摆脱当前的困境,一双锐利的眼睛开始在房间内快速扫视起来。就在这时,他的视线忽然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扇窗户上,虽然楼下同样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官兵,但此时此刻,这扇窗户也许就是他唯一能够逃生的希望所在了。
趁着秦桧那刺耳的叫嚣声仍在门外回荡不休,陈鱼不敢有丝毫耽搁,他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移动至窗边。站定之后,他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这世间所有的勇气都吸入胸腔之中。紧接着,只见他双手猛然发力,一下子就推开了那扇紧闭的窗户。没有半分犹豫,他纵身一跃,宛如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般直直地朝着地面扑去。
楼下的官兵们原本正严阵以待,等着屋内之人束手就擒。哪曾想,陈鱼竟会如此大胆,竟敢毫不畏惧地从这么高的地方径直跳下。刹那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呼喊声。
就在双脚着地的瞬间,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如潮水般从陈鱼的腿部席卷而来。但此时此刻,他根本无暇顾及身体上传来的痛楚。咬着牙,他强撑着站起身来,拔腿便跑。那些官兵们也很快回过神来,纷纷叫嚷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