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推辞。”
孟作春却又深深看向沈玉阙:“本官将他无罪释放,你可怪本官?”
提起此事,沈玉阙自然是生气的,所以也马上拧眉问道:“孟大人何故如此?在我印象中,大人身为我江阴县的父母官,一向赏罚分明,况且此案证据确凿,为何不给南瑾定罪?!”
孟作春纠结再三,低声说道:“他,是齐王殿下的人。”
沈玉阙愕然:“齐王?”
那个来看她比赛的齐王?虽然从始至终他一直没有露面,但依旧给人一种很随和的感觉,既没有因为沈家的怠慢而苛责,也没有因为后面百姓闹事而怪罪。
“齐王殿下下令保他,所以大人就将他无罪释放?”
孟作春又摇头:“齐王没有下令,但他派人来向本官做了暗示。”
说着,他又有些惭愧的看向沈玉阙:“咱们整个江南都在齐王封地之内,虽说没有管辖之权只有食邑之权,但人家毕竟是王爷,我这顶乌纱帽还想多戴几年呢!”
沈玉阙愤怒不已,眼眶也不由有些泛红:“好一个齐王!便是这样以权谋私善恶不辨的吗!”
“好了好了,别说了,别说了!”孟作春又暗示她住口:“此事到此为止吧,虽说这南瑾有罪,但他也并未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方才本官打了他四十大板就当是为你出气吧,你若还想深究便是要和齐王作对,届时沈家船厂该如何自处?”
沈玉阙当然不愿就这么算了,可一想到沈家船厂还有那么多人都要靠她生活,若真得罪齐王,自己未必能讨好好处,如此,也只能暂时忍下,以求来日的机会。
但是——
“我可以忍,可他此番又将矛头指向了你们,你们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