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人家是大家闺秀,又不是小偷小摸!”
“你还别不信,苦主都向孟大人提了诉状了!如果不是真的,苦主敢讹县丞的女儿?敢直接就向孟大人提诉状?这说明证据确凿,他心里有底气啊!”
柳黛忿忿不平,直接开口理论:“你们胡说什么呢!孟小姐才不是这样的人!她是被坏人骗了!什么苦主,那就是一边卑鄙无耻的小人!”
聊天的人来了兴致:“谁敢骗孟大人的女儿?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索性明日开堂审理此案,咱们到时候都去看看呗!”
这案子既新鲜又好玩,众人纷纷都说要去瞧瞧,凑凑热闹。
“明日开堂?”沈玉阙拍了拍脑门:“光顾着想银子的事了,把这件事都给忘了。”
柳黛又问:“那咱们还要进当铺吗?”
沈玉阙看向当铺的门头,又严肃说道:“这是不得已的办法,眼下倒也没到不得已的时候……等明日堂审结束后再说!”
第二日的县衙门口果然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都在等着看孟作春怎么审结此案。
开堂之前,孟作春私下见了南瑾,问他怎样才愿意撤销诉状!
作为一个父亲,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跪在公堂之上,作为江阴的父母官,他也不想让自家的家事被赤裸裸的剥开,任人评说。
所以他妥协了,他在南瑾面前放低姿态了,他甚至还说,如果你记那日本官打你板子的仇,本官私下里让你打回来如何?
然而南瑾却并不买他的账,说话虽然还客客气气的,但依旧咬死要让令千金赔付一张真画!
就在孟作春觉得此事无法转圜,甚至可能要去找沈玉阙借银子的时候,南瑾又开口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草民近日接了些官府的生意,其中就有从江南往北地州府运送真丝的活计!在下知道孟大人与经河、运河甚至长江沿途的府衙都是熟人,不知孟大人能否给草民签发几张通关路引?”
孟作春至此才知他的最终目的!
原来南瑾是想要一条水路,这才污蔑他女儿偷换了名画!
孟作春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撕咬下南瑾的一块肉来,好报他欺负宝贝女儿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