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厮不屑的哼了一声:“就像处置南公子一样?”
沈玉阙皱眉:“你可和南瑾不一样,你一个被他安插在沈家船厂的棋子可不值得齐王解救。”
谢昀这才明白过来:“是南瑾派的人?”
沈玉阙点头:“没错,他是南瑾安插在船厂的人,要不是这次他暗中要破坏交船仪式,我还抓不到他呢。”
伙计又笑了起来,似乎对自己伪装的这么好感到很得意。
然而谢昀却是脸色一沉:“南瑾……把这个人交给我。”
沈玉阙知道他和南瑾不对付,上次南瑾害了自己,他带走南瑾原以为真会为自己出一口恶气,没想到他坑骗走南瑾的产业后就把人放了。
一想起此事,沈玉阙就一阵心寒。
“不,我会将此人交给孟大人。”
“孟作春做不了你的主!”
“你更不能!”沈玉阙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为什么明明和谢公子无关的事情,你都要插一脚呢?谢公子是觉得我沈家船厂好欺负,还是有利可图?”
“沈玉阙!”
“对了,在他还没交代是谁指使之前,我还以为他背后的主子是谢公子您呢!毕竟为了组建江南票号商会,推广‘商会维保’,谢公子您可是不惜耗费大量人力财力找来船工遗孀,大闹过比赛现场的人啊!”
谢昀的耳朵里嗡了一声,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玉阙,同事,方才的嚣张气焰又瞬间矮了一层。
但在震惊之后,他又有些无措起来,看着沈玉阙的眼睛也是欲言又止。
沈玉阙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心底一凉,看来南瑾说的没错,这一切真是他做的。
她自认做事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但当她当面拆穿谢昀的所作所为,就这样撕破脸面,撕破伪装,撕破注定回不到的过去,她也撕裂了自己心口最珍视的一段感情。
太可笑了,沈玉阙想,自己以前果然是被爹娘保护的太好了,她自以为的小聪明,连最基本的人心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