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残破的演武馆里，只剩下钱学林一人。

“噗通。”

他终于支撑不住，颤抖的双腿一哆嗦，跪倒在地上。

刚才林晓和赵兴波交锋的时候，虽然学生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而且学生们的境界太低，感知力太弱，无法察觉。

但他却隐约看见了一点。

在极短的一刹那，一尊如山岳般的牛影出现在林晓的身上，有如魔神降临。

钱学林看不透祂的实力境界，甚至无法做出预估。

祂辐射出的恐怖威压就足够让两位实力强横的老师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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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学林的感知中，张老师武灵实力的气血就像江河一样磅礴。

可与那个牛影的气血相比，张老师不过是浩渺银河中的一只渺小的虫子。

对方仅仅只是略微动了动手臂，激荡出的拳风就足以毁掉大半个演武馆。

并将为了救下赵兴波而不得不选择正面硬抗的张老师打成濒死。

若是那道牛影降临的时间再长一点，长到足够祂递出完整的一拳。

恐怕整个四中……不，是整个江汉市，都要毁于一旦，所有人都将无一幸免。

而那道牛影，肯定与林晓脱不开关系。

甚至钱学林有种错觉。

在那一刻，林晓，就是那尊牛影本身。

“这小子，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算了，不管了，由他去吧。”

“无论怎样，他都是我们四中的学生，都是龙国的武者。”

秦学林干脆向后躺倒，大口喘着粗气。

彻底松懈下来之后，一种劫后余生的激动和喜悦油然而生。

“我没有在做梦吧……”

“我们四中，这次算是赢了吧……”

“吊车尾四中，竟然在切磋中，正面打倒了来自一中的尖子生。”

“这要是传出去，教育局那边，不知道多少同事要惊掉了下巴。”

“取得了这种成绩，就算演武馆彻底被毁，想来校长应该也不会怪罪于我了吧。”

“原来扬眉吐气是这种感觉吗？”

“爽，真爽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虚弱的笑声在废墟上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