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该好好放松啦~

方宇猛地扯开戏服领口的盘扣,露出脖颈处狰狞的抓痕,戏妆斑驳的脸上写满怒意:"我在后台撞见棠棠时,她发髻散乱,旗袍领口撕开半截,眼神空洞得像具行尸走肉。"他的声音突然哽咽,颤抖着摸向鬓边玉簪——此刻只剩半截残损的断簪,"那畜生对她做了什么,不用问我也能想到!"

他抄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向地面,瓷片迸溅的脆响惊得众人后退半步:"我攥着簪子冲进包厢,就看见山田瘫在太师椅上,脖颈缠着琴弦。那一刻我又痛快又害怕——痛快是这狗东西终于遭了报应,害怕是...害怕棠棠会因此丢了性命!"方宇抓起断簪抵在胸口,戏服下渗出点点血渍,"我把簪子狠狠扎进他心口,一下、两下、三下...就算被抓,我这条贱命能换棠棠平安,值了!"

棠棠倚着雕花屏风,指尖漫不经心地抚过旗袍上的盘金绣,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江长官,坏我大事的人就是你。若不是你来得太早,我早把从山田身上搜到的前线布防胶卷,还有那些罪证传递出去了。"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江骁耳畔,"不过倒要多谢你的'帮忙'——你带人搜查我房间时,我趁机把胶卷塞进了许学长的袖口里。"

楠星攥着沾着煤灰的围裙,清秀的脸庞因激动泛起红晕:"江长官到得太突然,许学长只能紧急传讯。我们约定用厕所门口的月见草当暗号——花茎朝东代表安全,朝南则是危险。"她掀开围裙口袋,露出半截干枯的花茎,"我假装去后厨打水,偷偷把花转向南方,又在水箱盖子夹层里藏了张纸条,让夜莺把手帕藏进来。"

棠棠取下鬓边的白玉簪,在掌心轻轻敲击,发出清越声响:"被你押着回房的路上,我瞥见月见草歪斜的花茎,就知道有变。借口上厕所时,果然在水箱里摸到纸条。我把手帕塞进夹层,冲掉纸片,又借着整理发饰的功夫,把花茎转回原位。"

楠星突然撩起裙摆,露出藏在袜筒里的手帕,绣着的紫藤花已被血渍晕染:"我一直躲在拐角盯着,等棠棠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冲进厕所。这手帕不能留在现场,更不能让夜莺暴露...现在想来,还真是惊险。"三人相视一笑,眼底跳动着劫后余生的炽热光芒。

真相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大厅炸开,余波震得空气都凝固了。棠棠轻轻摩挲着旗袍上的褶皱,那是方才搏斗留下的痕迹;楠星的围裙还沾着煤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陈昕倚着雕花屏风,珍珠项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江骁喉头滚动,想开口却说不出话。他突然想起搜查时,棠棠看似若无其事,却和许诺站在一起;想起楠星在审讯时低头盯着地面,原来那里藏着她转移证物的路线;还有陈昕漫不经心的嘲讽,字字句句都在误导他的判断。

寂静中,戏台传来琴弦轻响,像是谁在试音。方宇默默将断簪别回发髻,戏服上的血渍在灯光下泛着暗红。许诺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平静而坚定。没有人打破沉默,因为所有的解释都已多余,每一道目光交汇,都胜过千言万语。

不知过了多久,导演轻轻鼓掌,掌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但没人回应,众人沉浸在真相带来的震撼中,梨园的每一处角落,仿佛都还回荡着方才惊心动魄的故事。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顺着飞檐织成一道晶莹的水帘,将整个梨园裹进白茫茫的雨幕。雷声沉闷地滚过天际,恰似历史深处传来的回响,为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博弈奏响悲壮的颂歌。

导演挥挥手,工作人员开始拆卸布满弹孔的布景板,搬动沾着"血迹"的道具桌椅。可三对夫妻依旧呆立原地,仿佛还困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棠棠轻抚着旗袍上未干的泪痕,方才讲述时的悲愤仍在眼底翻涌;方宇攥着断簪的指节泛白,戏服上的假血与真汗早已混作一片。许诺和楠星并肩而立,学生制服的衣角被穿堂风掀起,恍惚间还是那个在隐秘战线并肩作战的模样。

陈昕倚着逐渐清空的戏台,珍珠项链在颈间晃动,映出她望着雨幕出神的侧脸。江骁摘下军帽,任由雨水打湿发梢,胃部的抽痛不知何时已被胸腔里翻涌的情绪淹没。雨声渐急,冲刷着地面残留的"线索",却冲不散每个人心中激荡的热血与敬意——那些藏在悬疑剧本下的红色往事,早已在这场沉浸式的演绎中,悄然叩响了所有人的心门。

暴雨在落地窗上蜿蜒成流,将三亚的椰林白浪晕染成朦胧的水墨。棠棠攥着江骁的手腕往房间拽,指尖还带着方才入戏时的温度,"方宇哥!晚餐交给你啦,我需要安抚一下判案失败的江大侦探~"她故意拉长尾音,发梢扫过江骁泛红的耳尖。

方宇举着沾满煤灰的道具钳子从"案发现场"探出头,戏服下摆还沾着伪造的血迹:"得嘞!给二位做道'毒药点心'压压惊?"话音未落,陈昕已经抄起假手枪道具指向他,珍珠项链随着动作晃出清脆声响:"敢下毒,信不信我当场'击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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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星和许诺蹲在角落收拾琴弦道具,学生制服换成了度假衬衫,却仍保持着并肩作战的默契。雨声渐密,海浪声裹着潮湿的风拍打着别墅,方才惊心动魄的谍战剧情,此刻化作恋人指尖相扣的温度。棠棠推开房门时,咸腥的海风卷着海棠花香涌进来,将最后一丝悬疑的余韵,酿成了独属于两人的温柔。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海盐气息,与窗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棠棠轻轻将江骁拉到床边坐下,自己也挨着他坐下,眼眸中满是温柔与关切。她拉起江骁的手,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声音轻柔而带着安抚:“怎么啦~还因为没成功推理出真相内耗呐~给你摸摸宝宝,开心点嘛~”

江骁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在触碰到那温热的小腹时,瞬间被一股暖流包裹。他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棠棠的眼睛,眼中的失落渐渐消散。“我就是觉得自己太笨了,明明线索就在眼前,却还是没能揪出真正的凶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懊恼。

棠棠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别这么说呀,这个剧本那么复杂,有那么多干扰因素,谁能保证一次就推理对呢?而且呀,大家配合得那么好,才把这个故事演绎得这么精彩。宝宝在肚子里也觉得爸爸刚才超帅的呢。”

她歪着头,俏皮地看着江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光芒。江骁听着棠棠的话,心中的阴霾彻底散去,他轻轻揽过棠棠的肩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有你和宝宝在,我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棠棠眉眼弯弯,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下,依旧轻柔地在江骁上腹按揉着,声音娇俏:“江长官~人家只是想让你舒服点嘛。”说着,还故意眨了眨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

江骁看着她这古灵精怪的样子,食指虽还放在她嘴唇上,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宠溺:“还来!再这样我可真招架不住了。”

棠棠轻轻移开他的手,顺势握住,放在自己脸颊边蹭了蹭:“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不过呀,你别再为刚才的事儿想那么多啦。” 她微微凑近,额头抵着江骁的额头,呼吸交织在一起,气氛变得愈发温馨。

江骁靠在柔软的床榻上,窗外暴雨敲打着玻璃,将远处的海岸线晕染成朦胧的墨色。他喉间滚动,声音低沉而沙哑:"这个故事真的很感人..."尾音消散在雨声里,他不自觉地收紧了揽住棠棠的手臂,掌心还残留着方才触碰她腹部时的温热。

棠棠蜷在他怀里,指尖仍保持着按揉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安抚着他紧绷的神经。她仰头望着江骁紧锁的眉峰,发间的海棠香混着海风轻轻萦绕:"看到陈昕姐那么据理力争的样子,尤其是你说她红色资本家那里,我都差点出戏了..."她的声音带着余悸,"那些藏在剧本里的历史,或许比我们演的还要惨烈百倍。"

江骁喉结动了动,想起楠星藏在袜筒里的血帕,想起许诺擦拭眼镜时微微发颤的指尖。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座别墅都裹挟进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原来'花匠'不是一个人,"他喃喃道,"是千万人用性命铺就的路。"

棠棠将脸颊贴在他胸口,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逐渐与雨声重合。她轻轻蹭了蹭,忽然笑道:"不过我们江大侦探也很厉害呀,至少最后把大家的演技都逼出来了~"说着,指尖调皮地戳了戳他的上腹,"现在该好好放松啦。"

方宇猛地扯开戏服领口的盘扣,露出脖颈处狰狞的抓痕,戏妆斑驳的脸上写满怒意:"我在后台撞见棠棠时,她发髻散乱,旗袍领口撕开半截,眼神空洞得像具行尸走肉。"他的声音突然哽咽,颤抖着摸向鬓边玉簪——此刻只剩半截残损的断簪,"那畜生对她做了什么,不用问我也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