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如海从黛玉口中知道这件事时,蹙眉沉思了片刻,“还以为与他此生不会再见了呢,你大舅说得对,此事不能瞒着陛下,但刘明州就不需要再提及了,等八两回来了,我们再行商议,玉儿,得让人把他看紧了,不可脱离了视线。”
“是,以他身上的伤,他能活动的范围不会太大,如果不想死,就不可能瞎折腾了,可若毫不畏死的话,十一只是摆在明面上的。”黛玉回道。
“嗯,一切小心为上。对了,刚才下衙的时候,巫刚到户部门口堵我了。”
“哦?所为何事?不会是为了巫毅外调之事吧?”黛玉蹙眉。
林如海捋着下颌上的胡须,颇为赞赏的点点头,“他已经给安排好地方了,等上任回京述职之后,巫毅便要去上任了。”
“在哪里?”
“肇庆。”
“岭南?怎么是在那里?巫毅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怎么舍得的?还有,那个徐家的流放地,不就在那边吗?这之中有什么关联吗?”黛玉抛了一个又一个问题。
林如海瞧着她,笑得更欣慰了。
“他虽然支吾着没有言明,定然是徐家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巫毅过去,看似如同被贬谪了一般,实则上怕是奉了圣命了。”
“即便是这样,那舒姐姐呢?此去一任少则三年,如若巫毅有个不测,亦或是他巫刚有意另攀高枝,到那时,以舒姐姐的年岁,上不上下不下的,良缘难觅,他们不给个交代吗?”讲到这些,黛玉沉下了脸。
“我问了,他只笑呵呵的回我,说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谢舒当为巫毅的进取而高兴才是,为父正发愁该怎么跟你伯伯他们说呢。”林如海叹了口气。
“简直无耻,您能怎么说?当然是直说了,巫刚摆明了不把谢家放在眼了,但,怎么决断,不在于他们父子,而在于伯伯伯母跟舒姐姐,也许巫家就是想让谢家主动提出来呢。对了,之前伯伯不是说要找巫毅聊聊的嘛,聊了吗?都聊了些什么?”
属于柳小月的女权意识,让黛玉怒不可遏,她此时对巫毅一贯的好印象荡然无存了。
“他们翁婿二人的确聊过了,但彼时的巫毅是否对他爹的打算一无所知,你伯伯也没看透他是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