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手中的帕子都被她给抠破了,腾的站起身来,冷着脸,“我带了些东西,就麻烦你们交给云儿了,我这就回了,讨扰了。”
“诶,这就走了?”邢氏指着吴氏的背影。
迎春笑道:“娘,人家不走,还能留下来听您奚落不成?”
“我以为还得掰扯上一会儿呢,可真没劲。”邢氏撇撇嘴。
迎春捂着嘴笑了。
“娘,咱们先将巫家的东西都仔细的检查一遍吧。”
“对对对,免得你嫂子没个防备,再着了他们的道了,这一家子可都不是什么好鸟。”
她们母女俩看过之后,还不放心,又让人备了骡车去别院请来了张实。
幸好多了这一步,那些给巫云的孩子准备的细棉布,全都浸泡过药水了。
张实告诉她俩,“太太,小姐,除了有夹竹桃外,还有过量的万年青,小孩子一但穿上这些布料,不出三日,必定心脉衰竭,即便侥幸不死,此生也只能是个药罐子了。”
邢氏倒跄到后面的椅子上,双手颤抖着,咬牙切齿着,“天杀的,一群遭瘟的货,这是何怨何仇啊,何怨何仇啊?小五,去,看看老爷回来了没有?”
满脸气愤的迎春,抚着她的胸口,“娘,别为了那起子小人气坏了自个儿了,等爹过来了,咱们就报官去,决不能轻饶了他们!”
“对,对,不能饶,决不能饶!”
在邢氏气的拍桌子的时候,刚回东院的贾赦听到小五的话,一巴掌将堂厅里的大方桌给拍散了架。
他沉着脸来到了前院的正厅。
“张实,把你的判定再给爷说一遍。”
“是。”
张实便把刚才的那些话又重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