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应了一声又出去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贾赦这才带着林之孝一帮子人去了京兆府。
黛玉没跟过去,而是去荣禧堂瞧巫云了。
见她形容颓废,眼泡还肿着,微微叹了口气,“云姐姐,你的心中当有个取舍才是,不当断则断,裹夹在中间,只能苦了你自己,你现在还怀着身子呢,你的情绪起伏,可是能影响到肚中的宝宝的。”
巫云抱着她的腰,泪水再次滂沱,等她哭了一会儿,黛玉又说道:“如果站在巫家的角度,他们的选择是合情合理的,可是,以我们几家与巫家的关系,他们的做法,又确实令人心寒。但,的的确确是好算计,巫毅退了谢家的婚事,即便他将过错揽过去了,可悠悠众口又岂会是一家之言?他对谢舒的伤害,这一生都无法弥补的,可等他活着从岭南回来了,只要一道皇命,他照样风生水起风光无限,自然也就不缺美人娇妻。可是,你呢?如果贾家的人并不是如此的通情达理,你该何去何从?该如何自处?即便有些事情还没有发生,可你爹手上的刀已经磨的锃光瓦亮的了。云姐姐,该选择哪样的生活,你得三思啊。”
这些话,不可谓不语重心长。
要不是念在从前相伴的时光,黛玉才不会费唾沫星子的多嘴呢。
“可,可是,那些人是我的爹娘大哥啊,我,我该怎么办啊?”
“云姐姐,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尽快的想明白吧,别害了这个小家伙儿了。”黛玉弯腰摸了摸她已经好大的肚子。
咱们再讲到京兆府那边,徐冀依然是京兆府尹,他听到衙役说,衙门口的登闻鼓是贾赦给敲响的时候,他想死的心都了,这位爷来搞事情,那这仵事还能小的了?只是不知道这回又是哪个倒霉蛋撞上了?
“早知道,本官还不如外放呢,这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啊?”
“老爷,忠国公还在敲着呢。”
得,躲是躲不掉了。
徐冀恨不得学那丘鹬鸟走路,可纵使他再磨蹭,从后衙到前衙也就总共那么几步路而已,拖又能拖多久?
何况京兆府就在皇宫边上,登闻鼓一响,恐怕皇帝陛下已经听到了,他这个戴罪留任的府尹,如若再不及时受理,估计连贬谪外放的机会都没有了。
“啊呀呀,国公爷啊,怎么是您呐?这满京都,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撸您的虎须啊?”徐冀还没跨过门槛呢,便抱拳扬声道。
见他出来了,贾赦扔下鼓锤,冲他抱拳道:“有人下毒要害我儿媳,害我孙子孙女儿,还请父母官替本国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