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陆缄大为破防,矢口否认,“少放厥词!”
“如果阿瑶当真受朝生所控,我与她多年夫妻,怎会毫无察觉!”
“是没有察觉,还是不想察觉,亦或是被偏爱蒙了眼,陛下自明。”
放屁!放屁!全是放屁!
这狗贼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陆缄大袖一挥,转身离去,“满口胡言!不知所云!”
身后却依旧传来王青衍的“提醒”——
“陛下若还不能确定,不妨想想贺瑶以前动武之后的精神状态。”
......
大牢里再度安静下来后,王青衍也重新回到了窗户下的位置。
他所在的牢房,也就这块地方能在午时晒到一点阳光。
像百里策那时因为非要化解朝生之力,而伤了眼睛一样,待暖意渐渐上来,又流向四肢百骸,王青衍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就连......
摸上结了厚痂的眼眶,王青衍突然就有了从前在摘星观的感觉。
那看似平静的二十年和现在难得的清闲日子,还真是出奇的一致。
可惜坐牢就是坐牢,屈辱就是屈辱。
任何人都不能利用他,或者妄图操纵他。
所以,无论陆缄有没有相信他的话,或是有意演戏,百里将罗有多少野心和算计,大家的结局都是一样。
都是死局。
......
到达江州的第五日,十郡之中的高门富户们已经从最初的趾高气扬,变成了如今的人人自危。
甚至于孙娘子和余城,都被攀上了各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但这些都和百里策没有关系。
反正在各类苛捐杂税伴随着一大批死契消失后,穷苦百姓们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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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听说这股“惩恶除奸”的风波过后,他们还能分到田地或者以正常租金租到良田稻种。
没人反抗吗?自然是有的。
施家出事当晚,程郑两家就调集了大批人马与百里策他们拼命。
叫嚣着要讨个说法,并高喊着“有没有王法”之类的。
这时候知道王法了?
可惜,百里策只是举着屠刀,一味怀念她在草原上的日子。
遥想那时,她也是打架斗殴、驯马猎狼,无一不精。
于是杀到第六日,半个月前还对朝廷政令嗤之以鼻、置若罔闻的达官贵人们,终于无比想念执法如山、刚正不阿的薛御史。
并开始疯狂寻找他,挨个敲打手底下的走狗或者同伙,逼他们赶紧把薛祖宗抬出来。
同时,不停通过各种途径分别给她和京城递消息,一面想让京城的大人物帮帮他们。
一面又求她宽限几日,表示他们愿意认罪伏法,只是需要时间安排无辜的家人。
那不正好?
都认罪伏法了,怎么不能杀。
无辜的家人?无不无辜,情报说了算。
于是百里策带着八百轻骑杀得更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