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逸鸣抿着唇,尽量让自己不要笑。
牵着白菜脏兮兮的手掌往回走,“回去洗洗,不洗干净别上床睡觉。”
白菜则是扛着锄头任由他叨叨,“嗯,知道了。”
一直到吃完晚饭后,霍逸鸣都保持的很好的心情。
这让他的手下有点懵。
发生啥了?将军好像心情很好?
...
夜。
漆黑的夜笼罩着寂静安宁的山寨。
霍逸鸣躺在床上,能清晰的听见身边人平稳清浅的呼吸。
两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
霍逸鸣思索一番,开口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白菜反问道:“你呢?你叫什么?家是哪里的?”
“霍逸鸣,京城人。”
“白菜,上河村人。”
霍逸鸣很好奇,既然是上河村人,那应该是有田地家当的,她当初是怎么想着去当劫匪的。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口了:“能说一说,你是怎么想着做劫匪的吗?”
白菜在黑夜里翻个身,让自己面对霍逸鸣,“没什么不能说的。”
“近几年,大风朝连年干旱......”
白菜也没说的太详细,只是把事情笼统的说个大概。
霍逸鸣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据我所知,朝廷发放的粮食大部分的确是糙米居多,但即使是糙米,也是新米,绝不可能是陈年发霉的。而且,发放的银两虽不是很多,但也绝对不是你说的,到老百姓手里的就仅仅几十个铜板。”
白菜翻身平躺,双手枕在脑后,眼睛平静的望着床顶,“京城那么远的事情,我不知道。官场上,官官相护,一级级往下克扣,到老百姓手里的,自然不会是是什么好东西。近两年干旱尤为严重,村里的壮劳力陆陆续续走了一部分,剩下没走的都是舍不得上河村祖业的。”
白菜说着说着本来正常的声调也变得低沉了许多,“我父母也是在上一次山匪下山打劫的时候,被劫匪杀了。所以,我就带着全村的老少爷们儿自己上山,自立为王呗。虽说日子也不好过,但好歹能吃饱饭。如果我们继续呆在上河村,那我们也会活不下去的。”
白菜叹了一口气,“整个寨子里的人,他们曾经也是为了温饱努力活下去的普通老百姓,所以知道粮食的金贵。村长爷爷种了一辈子的田地,他不想寨子里的土地荒废,所以,这不就带着我们继续开垦荒田吗?用爷爷的话就是,抢劫是有损阴德的事儿,少干。我们尽量自给自足。”
听到这儿,霍逸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们相遇的第一天,留给他的印象就很深刻。
因为那些‘劫匪’一看面相就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谁家抢劫会带着锄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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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逸鸣斟酌一番开口说道:“其实也不一定非得当劫匪,你们可以举家去别的地方生活。”
白菜问道:“去哪儿?是单单上河村干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