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他怒不可遏地指着这些清淡的饭菜,对着下人吼道,“这样的菜是给本少爷吃的吗?连个肉都没有!”
下人吓得浑身一抖,连忙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少爷,今天的饭菜就是这几样……”
“什么?”张耀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帅府何时吃过这般清淡的饭菜了?哦!我知道了!”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拍房廊上的柱子,“是不是你们这些下人中饱私囊了?”
下人吓得脸色惨白,拼命地摇头否认:“少爷,我没有啊!”
“还敢狡辩!”张耀祖根本不相信下人的话,他气势汹汹地吼道,“肯定就是你们这些家伙,把好的都自己偷吃了,给本少爷留这些残羹剩饭!走,跟我去母亲院子,我让她好好查查这府里的蛀虫!”
说罢,张耀祖义愤填膺地一把拉住下人,就要往李若兰的院子走去。
水仙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张耀祖。只见他一只手稳稳地托着饭菜,另一只手则紧紧拉住身旁的下人,仿佛生怕这饭菜会飞走似的。水仙心中暗自思忖:这大帅府果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有趣得多呢。
就在这时,张耀祖已经踏进了院子,他扯着嗓子高声呼喊:“母亲,母亲!”那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屋内,李若兰正对着桌上那两盘淡而无味的菜发呆。
这两天,她每餐都只能吃这些寡淡的食物,与她昔日的山珍海味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她不禁想起从前,每顿饭都有鸡鸭鱼肉,还有各种名贵的补品,如燕窝等。
然而,自从账目出现亏空后,她的生活质量便一落千丈,这样的饭菜她已经连续吃了两三天了。
更让李若兰愤愤不平的是,同样住在大帅府里的菊笙却丝毫未受影响。
据下人说,菊笙每天都能享用到源源不断的补品,吃都吃不完。李若兰越想越气,心中暗骂:“那个小贱人,凭什么她就能得到张大帅如此特殊的待遇?张大帅竟然还打开私库给她滋养身体,难道就不怕她胎大难产吗?最好撑死她!”
正当李若兰在心中愤愤诅咒时,突然又听到了张耀祖在院子里那如叫魂般的呼喊声。
“母亲,母亲你快出来啊!”张耀祖的呼喊声在李若兰的院子里回荡着,声音中透露出焦急和不安。
李若兰坐在房间里,正用手轻轻揉着额头,心中暗自嘀咕:这孩子,每次找我都没什么好事,这次不知道又惹出什么麻烦了。
“又怎么了?”李若兰终于忍不住,走出房间,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慌张的儿子。
张耀祖一见到母亲出来,立刻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松开了被他紧紧揪住的下人,然后气势汹汹地指着下人说道:“母亲,他们中饱私囊!你看,这就是证据!”
说着,张耀祖将手中的托盘猛地往前一推,差点砸到李若兰身上。托盘里的饭菜被他这么一折腾,全都散落在托盘里,看上去确实有些狼藉。
“他们把好菜都吃了,给我送的这些,连狗都不吃!”张耀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李若兰定睛一看,只见那托盘里的饭菜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和她院子里的一模一样。张耀祖这样说,狗都不吃的饭菜她吃了两天,那她不是连狗都不如?李若兰的脸色变得难看。
“母亲,你可要好好查查这件事啊!”张耀祖继续说道,“这般饭菜,让我差点在水仙面前丢脸。”
提到水仙,李若兰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她知道,张耀祖一直对水仙情有独钟,可这孩子却总是不争气,
“你还有脸说!”李若兰终于忍无可忍,怒斥道,“要不是你这个败家子,败空了府里的钱财,我们至于吃这种连狗都不吃的饭菜吗?”
张耀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托盘上清汤寡水的饭菜,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