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承修又打了哈欠:
“ 是啊 ~ ~ ~ 你都说了无解之局就不要多想了,咱们虽说有奇门之法傍身,”
“ 但你爹他是真龙天子,寻常人的生死咱们能规避的都少,何况你爹这种大气运了,”
“ 你一遍一遍在天人之境窥测、看到无数种都是死局还不死心呐?”
“ 人的命天注定,世间生老病死乃是常态、我劝你看开点吧。”
商忱临叹了口气、想起什么复又开口道:
“ 这事儿你跟小皇叔说了吗?他跟父皇情谊深厚、既然不能改写结局、总要相伴走过最后的日子。”
凤承修猛地一拍大腿:
“ 哎呀我的天娘嘞!我怎么把这茬忘了!还好你提醒我了!等主子回来我就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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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邱家大宅灯火通明,却难掩屋内压抑沉重的氛围。
陈氏静静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陷入昏迷;
她身旁贴身丫鬟满脸愁容,一边轻柔地为她擦拭额头的汗珠,整理凌乱的发丝,一边忍不住簌簌落泪。
邱廉满心忧虑,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陪着太医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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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行至一处四下无人的地方,他才微微凑近,轻声开口询问:
“ 许太医,本官的夫人究竟如何?”
许太医抬了抬背着的药箱,方叹口气拱手回话:
“ 邱尚书、咱们都是老相识了下官也就不兜圈子了,您夫人的身子一向不好,有娘胎带的弱症,本就不是适宜孕育之身,”
“ 先前大公子出生之时便是下官前来保胎,那时便是难产大出血凶险万分,还是陈家送来一根千年人参才保住了性命,”
“ 夫人这些年来参汤不离口,汤药也是时常用着才能保持,”
“ 可今日下官观其脉象、颇有些油尽灯枯之势 ········ ”
邱廉瞪大眼睛脚步踉跄,半晌后才找回神志问道:
“ 怎么可能 ······ 夫人不久前还返乡看望岳丈!那时明明还好好的!”
“ 千年老参本官还可寻到不少,用最好的汤药调理也不成吗?”
许太医叹气开口道:
“ 下官虽说不比院首大人医术精湛、也从医数十年了,”
“ 邱尚书的心情下官能理解,非是下官不尽力、实在是尊夫人的身子 ······ 唉 ······· ”
“ 没看下官方才都没开方子吗,实在是下官能力有限,夫人本就体弱又积郁成疾,心脉受损严重又五内郁结,”
“ 当然了下官回去后会向院首大人禀明此事,届时我等研究出一套方子出来尽力而为。”
邱廉连忙拱手致谢:
“ 如此真是有劳许太医了!”
许太医摆摆手:
“ 下官是医者自是秉承着医者仁心,但咱们丑话得先说在前头,”
“ 您也先不要急着高兴,这女子的身体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大病小病都离不开心情,”
“ 倘若下官等针对开出良方,可夫人依旧是郁郁寡欢的话、即便是华佗在世也难以施展拳脚,”
“ 邱尚书最重要的就是随时看夫人的心情,再配上好的药兴许能多留些日子,”
“ 下官也只能说是尽力一试、具体还是要看天命啊!”
邱廉身形一晃、眸中情绪复杂,半晌后哑声开口道:
“ 好 ~ ~ ~ 本官知道了 ~ ~ ~ ”
送走了许太医后、刘姨娘略带焦急的前来寻他:
“ 老爷,太医可有说夫人身子如何?”
邱廉看着她嘴角展出一丝苦笑:
“ 太医说夫人身子不好 ······· 日后不可再动怒了 ······· ”
刘姨娘身形一晃、美眸登时就流下泪来:
“ 都怪妾不好!妾没有教好绵绵让她惹了夫人不快 ~ ~ ~ 老爷!妾不要什么贵妾之位了!”
“ 妾甘愿自请去庄子上养着,把绵绵一起带上,等夫人身子好些了我们母女再回来就是了。”
邱廉听着此话连忙上前扶住她:
“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绵绵那孩子我看的明白、分明是一心为着夫人身子着想,”
“ 你多年来也是谨小慎微从无行差踏错,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 要怪也就只能怪那逆子!倘若它不惹出这些祸事又怎会如此!”
刘姨娘哭着开口道:
“ 对!大少爷是夫人的心头宝,老爷!求您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去把大少爷找回来吧,”
“ 等大少爷回来陪着夫人,兴许夫人的身子就能好些了。”
邱廉听着此话眉头微蹙,刘姨娘又拉起他的袖子轻声开口:
“ 老爷 ~ ~ 亲父子哪有隔夜仇?如今夫人都这样了您还不肯原谅他吗?”
邱廉思索片刻叹气开口道:
“ 你呀!总是为着他人着想,罢了!明儿个上朝前我叫家丁去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