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末将等人回宫述职、自会向陛下言明大长公主的鼎力相助 ”
银甲卫们对视一眼、拱手行礼道:
“ 末将告退!”
随即便率先骑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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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军首领看着面前场景、眸中满是沉痛不忍;
身后有些年轻小将、瞧着没有旁观人了,便再也忍不住;
纷纷跪在地上悲痛哭嚎:
“ 爹!娘!孩儿不孝!!!!未能及时赶回来!!!!求二老原谅儿子!”
“ 软娘!!!娇娇!!!!”
“ 啊啊啊啊啊啊!!!!!天杀的畜生!!!!”
“ 小宝 ~ ~ 花娘 ~ ~ 你们别怕,等给你们报了仇,我就下去陪你们 ”
是了、他们许多人的家眷都住在主街,面对着一片废墟,怎能不悲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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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军的首领也强忍眸中泪意、他的妻儿老小也都死了;
咬咬牙对着众人吼道:
“ 都不许哭!男子汉顶天立地!咱们不只是儿子、丈夫、父亲,更是大昭的将士!”
“ 一个个都给我振作起来!速去官府查人口!核对各家死亡人数!”
“ 现在伤心有什么用!等来日肃清贼人党羽,以告慰逝者在天之灵!”
“ 陛下还在等着咱们!等每一家都核对好,随本将回宫复命!”
众人只得擦了擦眼泪、跪在地上齐声喊道:
“ 谨遵首领之命!”
随即众人擦干眼泪,翻身上马前往府衙。
他们这一生有很多身份,但最重要的 —— 是天子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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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大长公主府内 ——
主殿内灯火通明;
“ 嘭!” 商玉婉气的摔碎茶盏、指着面前的商镜黎怒吼道:
“ 糊涂东西!皇宫多的是大内高手!轮得到你去救君盛!”
“ 本宫好话说尽,利害关系也跟你言明了!为何还要固执己见!”
站在下首的商镜黎薄唇紧抿,半晌后轻声开口道:
“ 侄儿瞧见商陌白向皇宫去了,怕金甲卫来不及、便私自过去了 ”
“ 皇兄同姑母您一样,庇佑镜黎多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深陷险境 ”
商玉婉气得不行:
“ 你当君盛是蠢货不成!他是看你多年荒唐!偏宠些也无妨!”
“ 惦记着不想让你登基!这才允了你无上尊位!”
“ 连大内侍卫都拦不住那商陌白!三两下被你处死了!你又岂是简单的!”
“ 等君盛处理完一切回过味来、你该如何应对!”
“ 眼下多事之秋!金甲卫和银甲卫所差无几!若当真清算你叫本宫怎么办!”
“ 本宫都安排好了一切!你为何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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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梅瞧着主子生气、连忙上前安抚:
“ 公主您别生气了!仔细身子啊!”
话落忙给采莲使眼色,采莲会意,悄悄地走出主院;
商镜黎跪在地上、肩膀的伤随着动作冒出汩汩鲜血:
“ 姑母息怒,镜黎知错 ”
商玉婉转过头冲着古梅开口:
“ 没瞧见那伤吗!还不快去把太医叫来!你也没眼色了吗!”
古梅连连称是,俯身行礼后告退了。
商玉婉又指着他臭骂:
“ 本宫跟你说过了!你身份做的不是多无懈可击!倘若君盛察觉出来,凭着这点宠爱也不足以叫他不动手!”
“ 你现在是能耐了是吗!一个人能抵挡千军万马?就这么偷偷地跑出去?”
“ 你可曾想过出事了怎么办!你叫晚儿又怎么办!”
“ 你倒是说句话啊!商陌白把你喉咙也割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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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镜黎一脸愧色、跪在地上深深叩首:
“ 都是镜黎一时糊涂,有愧姑母费心筹谋 ”
商玉婉简直气笑了:
“ 这本宫跟你挑明一切之后,你倒是演都不演了是吧?”
“ 平常惹本宫生气了,还知道说两句好话呢!现在这嘴说一句都难是吧!”
这话一出口、商镜黎就知道商玉婉是心疼多于生气;
随后也反应过来,抬头看着商玉婉神色委屈:
“ 姑母 ······ 我胳膊疼 ······ ”
商玉婉白眼一翻:
“ 怎么没疼死你!!!你再这样也不用报仇了,直接为大昭战死得了!”
随后神色焦急看向外头:
“ 还不去催催古梅!她爬着去的吗?”
霜降瞧着这一幕、嘴巴张得老大、心道好家伙!原来示弱不仅对女主子管用,原来对任何女人都管用啊!
嗯!回头他也找云鹤试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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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商玉婉身子不好,公主府是有太医镇守的;
当采莲带着南向晚匆匆赶来时、看见的就是太医正在给商镜黎包扎;
小主,
南向晚心下一紧,忙先向商玉婉俯身行礼:
“ 晚儿见过曾外祖母 ”
随后快步走向商镜黎身前,瞧着深可见骨的刀伤眸中闪过心疼;
商镜黎柔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