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月说道:“姐,我在中军帐得知,瑶瑶妹子和玉茹小姑的右翼已经攻克青杀口关啦!”
戚琼琼高兴地说道:“太好啦──她们右翼真了不起!”
原来廖良老爹的测算非常准:在顾玉茹和十万援军到达青杀口的第二天,天空便开始阴沉起来,渐渐地乌云密布,最后是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依时而至。
这场狂风暴雨持续了七天七夜。
唐梓山和大虎山的泥石流冲入闯头河的谷地。
闯头河的水暴涨,洪水冲毁了青杀口关的城垣几十里。青杀口关泡在滚滚的洪水之中。守护在青杀口关的北真将士被洪水淹死或冲走的无数。
戚瑶瑶命令北伐军趁机在狂风暴雨中攻关。
青杀口关被攻克了,老谋深算的北真守将阮颜术最后成了戚瑶瑶的俘虏。
听了段昭月的叙述,戚琼琼感叹地说道:“北真王朝倒行逆施,天良丧尽,如今连老天爷都讨厌他们啦!”
段昭月点着头说道:“姐,昭月也有同感!北真人北撤之后,北真军队的主要主力都聚集在青杀口,主将又是老谋深算的阮颜术;这次瑶瑶妹子攻打青杀口关,假设没有老天爷的帮忙,估计她们的右翼会损失好多人的哦。”
戚琼琼说道:“师妹你说得对!老天爷,我戚琼琼在这里代妹妹戚瑶瑶和小姑顾玉茹向您道谢啦!”说着,双手合十,向着天穹鞠了一个大躬。
段昭月说道:“那个坏消息是:鞑靼人背信弃义,同北真人互相勾连,趁着咱们正在北伐,出兵攻打咱们西北边关了。”
戚琼琼惊愕万分,说道:“这确实是一个坏消息,真令人担忧!若弄得不好,我们正在进行的北伐战争可能会前功尽弃。”
看见戚琼琼忧心忡忡的模样,赵绰韵颇心痛。她走了过来,拍拍戚琼琼的肩膀,说道:“琼丫头,请不要太焦虑!俗话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当今圣上雄才大略,已经封顾玉生为二路军的大元帅,正准备出兵西北边关抵御鞑靼人呢。”
戚琼琼高兴地问道:“玉生弟弟被封为二路军元帅啦?”
赵绰韵点着头说道:“是的。据说,你爹戚薇,你娘殷源源,你公公顾大同,你婆婆娄明轩,你小叔仔李沐文,你弟妹江红,现在都成了二路军的副都统官啦!:李沐文还当了副先锋官呢。”
戚琼琼问道:“那二路军的正先锋官是谁呀?”
赵绰韵说道:“据说。二路军正先锋官人选朝廷尚未确定。”
戚琼琼激动地问道:“师伯娘,我可以向朝廷推荐二路军正先锋官人选吗?”
赵绰韵说道:“当然可以啦!你想推荐谁呀?能说给师伯娘听听吗?”
戚琼琼寻思了一下,说道:“我第一个推荐的是镇南将军萧归沐。”
赵绰韵摇着头说道:“她是太上皇钦定的犯人,不合适。”
戚琼琼又说道:“我弟弟戚光是前科第四名武进士,让他当二路军正先锋官称职吧?”
赵绰韵说道:“戚光现在是南省市布政使兼邕州的知府,让他来当二路军先锋官当然称职啦!但当今圣上是不会让他上战场的。”
戚琼琼问道:“为啥呀?”
赵绰韵说道:“因为邕州是大理马贸易中心,目前当今圣上需要戚光在邕州当知府坐镇,而邕州的老百姓更需要他。”
戚琼琼说道:“原来如此!那戚光的夫人──师伯娘您的大女儿司马剑南也是最佳的人选啦?”
一听到司马剑南这个名字,赵绰韵便潸然泪下,泪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这可把戚琼琼吓坏了,她慌忙跪倒在地下,求情地说道:“师伯娘,亲娘啊,琼琼儿知错了,不应该在师伯娘面前提司马剑南这个名字。”
半晌,赵绰韵才擦了擦眼泪,忸怩地说道:“琼丫头,师伯娘刚才失态了!”她神情依然黯然。
戚琼琼连忙说道:“是琼琼儿错了……”
赵绰韵平静地说道:“这事与琼儿无关!是师伯娘心中有愧!说真的,师伯娘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到南儿,对她,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最近她还送给我一匹千里马呢!说着,泪珠又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段昭月走了近来,两手轻轻地揉捏着赵绰韵的肩颈,说道:“娘,您别难过啦!您要是真的思念剑南姐姐,那您上书给皇兄,请他下一道圣旨到邕州,命令司马剑南为北伐军左翼的战将,这样您不是可以同她朝夕相处了吗?”
赵绰韵啪的一下反手一巴掌甩在段昭月的屁股上,骂道:“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是在劝娘啊还是在激娘呀?”
段昭月笑眯眯地说道:“只要娘不难过,娘说什么都行。”
次日,戚琼琼和段昭月设宴管待来支援的赵绰韵、全念念、木兰和戴桂花等淤泥湖女兵营的女兵们。全念念已从青杀口关回到女兵营。
为了表示诚心,戚琼琼还令左翼校尉以上的武官来作陪。
席间,戚琼琼看着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喝着酒的将军和女兵们,霎时,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在眼前呈现:田野里,威武勇猛的男主人正在耕田;农院里炊烟袅袅,男主人的妻子正在纺织……
不久,酒桌旁的将军都变成了一片片长在淤泥湖里的荷叶,而女兵们都变成了一朵朵开在荷叶之上的荷花──荷叶护荷花!
一个智取倚天关的具体方法在戚琼琼的脑袋里涌现:“何不让一些武功高强的军士与女兵们假扮成夫妻,混在东北商人里过关呢?”
送别段昭月和赵绰韵监军之后,次日,顾玉人升帐。
他坐在帅椅上,对传呼兵说道:“传解岸关怡两位将军进帐说话。”
传呼兵向外高喊:“传解岸关怡两位将军进帐说话。”
解岸关怡大妻俩很快入帐,跪拜施礼道:“解岸(关怡)拜见元帅。”
顾玉人说道:“两位将军不必多礼,快起来说话。”
解岸问道:“元帅,我俩正在督促军士加紧围城,元帅传我俩到中帐有何事要说呢?”
顾玉人说道:“解岸关怡两位将军,攻打通城的战役就要打响了,本帅命令你们夫妻俩引本部人马连夜启程,开赴通城至真都半路的一个狭谷里埋伏,阻击从真都来通域的救援之敌。”
解岸说道:“启禀元帅,此命令我俩不接受。”
顾玉人问道:“为啥呀?说说你俩的理由。”
解岸说道:“攻打通城原是元帅您下达给我俩的任务,我俩接受任务到达道城之后,正准备攻城,却接到元帅下达的‘围而不攻’的命令。我俩执行命令,把通城围困了三个月后。如今要攻打了,元帅却让我俩去打援!主角变成了配角!这个命令不公平,我俩不接受!”
顾玉人笑了笑,说道:“请解岸将军近前来,本帅向您解释一下。”
解岸走近顾玉人,表情很勉强。
“把耳附过来。”顾玉人命令地说道,然后在解岸耳边低声地说了几句话。
解岸听了高兴万分,忍不止地说道:“原来攻打通城是佯……”他用手掩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