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坚信,自己对钟情的爱是无人能及的,只要她愿意跟随自己,他甚至愿意将皇后的宝座捧给她!
然而,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就越让人躁动,谢钟情已深深扎根在他的心底,成为了他无法摆脱的魔障。
眼眶渐渐泛起了红色,晋离亥眼神空洞无物,似失去了灵魂一般,直直地盯着面前的花朵,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浑浑噩噩。
“王爷?”站在他身旁的随侍察觉到主子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连忙轻声呼唤道。
晋离亥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一样,猛地回过神来,茫然地回头看着自己的随从。
随从被他那空洞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心中有些发毛,紧张道:“王爷,您不必再等了,小的之前已经告诉过您,谢女郎今日应英王的邀约,不会来凤台山......”
然而,就在随从说话的时候,晋离亥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戾气,那是一种极度的愤怒和绝望交织而成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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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攥起了拳头,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眼睛里闪过一丝癫狂,整个人都要被这股情绪吞噬了一般。
今儿是上巳节,也是情人节,而钟情选择与小皇叔私下约见?
所以,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小皇叔!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晋离亥突然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山间回荡着,满是悲凉和自嘲,剧烈的笑,扯动了肺腑的旧伤,让他一阵激咳,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自己在她心中,不过是一个可笑的笑话罢了!
那么多年的努力,那么多年的算计,到头来,全便宜了旁人!
不甘,他真的不甘啊!
看热闹的众人,瞧着晋离亥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不由地升起怜悯。
想来,是楚王的心上人并没应邀而来,那女郎想必是不中意他的。
哎,也是可怜。
堂堂一个王爷,也会为情所困。
而桓瑚看着那兀自大笑咳嗽的男子,鼻子一酸,眼眶也红了。
她早已到了嫁人的年纪,可她一直在等楚王外兄,为了等他,她十七岁出家做女冠,只因过十七了不嫁人就会触犯律法,而外兄迟迟不娶她,她逼不得已出家。
可如今,她的心死了。
外兄,根本不值得自己等待那么多年!
自己无论付出多少,外兄都看不到!不在乎!
正如,外兄对谢钟情的爱,任他付出多少,谢钟情都不在乎!
哈哈哈哈,他们都是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
山的另一边,崔琅崔琊两兄弟坐在樱花树下,神情也似有呆滞。
不知沉默了多久,崔琅道:“七弟,今儿钟情姐姐去见英王了......”
崔琊闷闷的:“我知晓。”
说着,两兄弟又陷入一阵沉默。
他们心里都明白,自己与英王没法比。
而他们,在钟情姐姐心里,永远只是弟弟。
弟弟......
为什么他们要比钟情姐姐晚出生俩月呢?
如非如此,他们与钟情姐姐之间青梅竹马的感情,或许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样的优势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然,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他们的年岁偏偏比钟情姐姐小,从小就被当作弟弟看待。
这一辈子,他们似乎都只能以弟弟的身份存在,无法跨越那道无形的界限。
可即便如此,他们心中对钟情姐姐的感情却从未改变,除了她,他们谁也不想娶,谁也不想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