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干活就干呗。
桑枝则清闲的打量房子。
蔡家分的楼在干部区东北角,环境清幽,二层小楼自带小院。
屋里墙面是现在流行色,上白下绿,墙上挂着一个全家福,屋里高低柜,组合柜,沙发,餐桌,一应俱全。
也有寻常人家没有的黑白电视,收音机,缝纫机。
可能家里人都没在跟前,有种空荡感。
蔡师长也是古来稀的年龄。
性格不能说古怪,只是别扭,旁敲侧击的问了她好些在乡下的生活。
知道他是想问蔡婆婆,但桑枝不是原主,知道的也不多,半真半假的说了些。
老爷子点点头,估计有些疲惫,指着江砚说,“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按辈分喊他叔也行。
不过你们年轻人不讲这些,喊哥也行,叔也行,随你。”
桑枝点点头,拉长音要喊叔,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男人眼神镇压。
“江同志,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换来的是他不耐烦移开的脸。
中午,桑云使出十八般武艺做了饭,但老爷子情绪不高,没怎么动筷子,除了冯向东,也没人捧场。
吃饱喝足,老爷子给她拿了些粮票跟布票,让她找个机会搬进来,可惜江砚这个定时炸弹在这住着,她哪儿敢。
只能推辞说,过些日子。
桑枝没要粮票,但确实眼馋布票。
这两天虽然买了衣裳,但都有些薄,北方冬天冷的厉害,这两天就该置办厚的了。
空间里倒是棉袄羽绒服,但款式过于新颖,材料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她也穿不出去。
所以买点布,弄个罩衣,或是被罩啥的,也能解决麻烦。
桑枝前脚刚走,江砚后脚跟了出去。
桑云倒想跟他多接触接触,但谁让她还没做完家务,只能干瞪眼了。
现在的裁缝,都是需要做衣裳的人家用布票买好布料,再上门去做。
中午包吃,给两块钱的工钱。
但她不方便管人家饭,多给些钱,让人做好她来拿。
她是到裁缝铺外面,才发现有人跟着她。
还是避之不及的江砚。
她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怀疑成特务了。
但想到这人的压迫感,以及先前的盘问,小脾气也上来了,她这人,天生不爱吃亏。
眼睛一转,有了打算。
见有人上门,裁缝大姐戴着老花镜,脖子上挂着皮尺,热情招呼她。
“小同志你做什么?”
门帘轻微动了下,她含笑不语,直到看见帘子下露出一双鞋,她坏心眼道。
“做内衣,就是里面贴身穿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