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领导,全怪我工作不仔细,没发现那猪肉里有黄豆样大小不等的米粒。
怪不得说那猪肉有点没精神,可能是得病了,我马上让人把病猪处理了。
您罚我写检查,公开道歉都行,总之,是我工作出了错,我啥结果都愿意承担。”
江砚脸上笑容淡了。
司务长声音不小,有人听见他的话,偷偷说。
“这么说,那个特务老头先前嚷着肚子疼,恶心腹泻,是不是就是吃了病猪肉的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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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表情越发难看。
如果不是昨晚去了老领导家,碰到桑枝喝酒,他不会知道草乌出现的事儿。
在他刚怀疑营队里有异样时,就出了另一件事,而且它的解释,更加合情合理,覆盖了先前特务临死前的不对劲。
环环相扣,让人找不出纰漏。
如果不是那个桑枝那个变故,就连他,都会怀疑自己太过疑神疑鬼。
江砚从不质疑自己的判断。
而他们欲盖弥彰的做法,更让他坚信对手的狡猾,以及老练。
但这些事,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说。
他笑笑,“那田哥你往后工作可得注意了,毕竟病从口入。”
“是是是。”
领导来访,肯定不能专门在这招待,团里有专门招呼领导的包间,炊事班也弄来了俩小灶。
后勤处政治部还有军务处的几个领导,也都来汇报工作,顺带陪着吃饭。
工作要汇报,部下私生活也得关怀,江砚今年26,眼瞅过年就27,婚姻大事还没解决。
人家公蚊子还能勾搭个女蚊子呢。
他甚至都不如个公蚊子!
范师长斟酌开口,“小江,个人问题该考虑一下了。”
他话音刚落,未遮掩严实的门缝传来讨论声。
俩道粗彭彭声音传来,“听说了没,咱们这今天出了个大新闻,是关于江团长的。”
范师长不清楚江砚是话题人物,苦口婆心,“你看像你这年龄的,娃都会打酱油了,你呢?
专注工作是好事,也得转变下思想,别女同志一靠近,你就退避三舍。”
门外的交谈非但不停,俩小战士火热的交谈继续。
“听说女同志长得跟画报上的明星似的,就在卫生所,公然握着咱们冷面阎王江团的手,说他们是真爱。”
刚才还喧嚣的室内,瞬间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