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体温心跳数据还有听诊器给我。”
“好,好的。”
虽说她跟刚才那女医生都是同年龄大小,但二人给他的感觉就不一样。
这个更镇定专业一些,她来了也就有主心骨了。
桑枝脑袋在疯狂运转,小孩儿脑门有伤口,只能判断出曾受过碰撞。
但碍于设备太落后,无法给他做脑部ct,不确定出血位置。
怪不得到医院人家不收,没有头颅ct无法判断出出血点,即使找到了,西医也没理想之法。
因为小孩不像成人,可以手术或是定位经颅舛错抽吸积血。
小孩生命体征逐渐降低。
好像真是必死的局面。
时钟滴答滴答走过,好像在为收割他性命做倒计时。
桑枝一时间有些乱了手脚。
寒冬腊月,她额头的汗不受控制的落下。
看得人无比紧张。
在门缝外,好几张面孔偷偷打量。
何明月此时比家属还要紧张。
担心桑枝,也担心婴儿。
“要不咱再把人送医院吧,她还这么年轻,不能把所有压力都让她扛啊。”
先小人后君子,如果人在别人手里没了,桑枝不受影响。
如果她没救活,这家属肯定把怨气发泄到她身上。
而且听江大哥说了,桑枝还有求于婴儿舅舅……
但没等她说太多,已经被江砚抓着胳膊走了。
怕影响桑枝看病。
里面的桑枝,对外面的混乱全然不知。
她嘴里在碎碎念。
“已经用银针刺穴,防止继续出血,但效果不佳。
下一步要抗惊厥、降颅压。给能量合剂,促进脑组织功能恢复。”
可为啥迟迟无法凝血?
就在这时,桑枝突然想起刚救下他时,给人换过尿布,小孩儿是稀便。
想到这,她猛地拉开姜黄色的木门。
孩子妈一直紧盯着里面的动静。
见她还没来得及治疗,就面带焦急的跑出来,再看眼孩子,他躺那一动不动。
下意识认为儿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