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惟说:“当时她想过,如果冷静期结束之前,她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的话,她可以随时反悔,如果你走诉讼离婚,她就可以拿这些视频当成感情未破裂的证据,请问感情要是破裂了的话,你还会在婚姻存续期间亲她、吻她、睡她,两个人一到一起就干柴烈火?”
背上一股冷意升起。
沈在心毛都乍了,脱口道:“她大爷吧,万一泄露出去。”
姜惟说:“而且还可以让我死心。你还记得不记得,她每一次来,都会住希尔顿,而且住同一间套房。倘若我跟你结婚了,以为她跟你已经跟她断了,你是我一个人的,等将哪一天,她突然来到余市,又住进那个套间,拿出视频发给我,我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要是一吃醋,以为你出轨了,我们关系不就破裂了吗?老大毒得很,好在现在是友非敌……”
沈在心一身冷汗。
他说:“她的聪明都用来琢磨这些阴谋诡计上了,你让她经营企业,她也没有多厉害,但这种搞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你千万不要跟她学呀,她现在给你讲这些,用意是什么呀?”
姜惟说:“我自己发现的,我俩现在互看手机,我看到了,我追问她,没办法她才给我讲的。”
沈在心久久不能平静,记得自己要问的事情,收回心思问她:“如果法官问她,上一次她为什么不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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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惟说:“很简单呀。她精神不正常了,她想不起来呀。”
沈在心吐了一口气。
姜惟说:“而且我问过了,现在这个官司是最好打赢的时候,奶奶人不在了,她没法爬起来,作为证员,亲自否认,尤氏的亲属也不会再团结了,尤青山以公中代持的理由打的官司,打完官司,没给他们分一分钱,也没给任何交代,所以我们只需起诉尤青山一人。至于第二场官司,你还记得吧,当时有两场官司等着,第二场官司是尤泰达那边纠集重组前的大小股东要起诉老大转移财产,掏空企业……”
记得。
而且沈在心突然想起来了。
尤雅好像给他说过,第一场官司她可以赢,第二场官司她赢不了,她需要输掉第一场来避开第二场……
当时理解不透,第一场你都输了,你都没有进第二场的资格,你说你输掉第一场避开第二场?
似乎意义也不大。
姜惟说:“第一场官司打赢,尤青山觉得新雅马上会成他的,如果第二个官司再打下去,把他的新雅分了,他又私自撤诉,设法消除影响,这些股东除了几家机构之外,很多也是尤氏亲族,撤诉又造成了二次内讧,很多人都已经跟尤青山翻脸了。现在这场官司如果老大能翻案,第二场官司,尤青山还能把人召集起来再告老大掏空企业吗?何况老大手里又有当时董事会的决议,官司撤诉之后,还让律师去造访了一些小股东,亡羊补牢过了。”
沈在心现在明白了,一旦第一场反诉成功,原先第二场,尤青山已经没办法打了,第一场因为是转赠官司,说是要移交司法,其实是为了执行判决,但第二场,侵吞企业资产是经济犯罪,弄不好要被送进去。
老大的心眼和算计呀。
沈在心是一拍大腿站起来了。
姜惟说:“我可什么都没说,今天我来健身,正好碰到你带百香来玩,你想陪一陪我,最后我们是在一起逛了回商场,相互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