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内。

纯白灯光洒落，礼服一件件整齐悬挂在衣柜里，整间房间弥漫着轻微的星花香调。

纱夜站在衣柜旁，双手拎起一套纹章刺绣的礼装，递给楚渊。

楚渊脱下外衣，站在镜前穿衣。纱夜动作轻柔地为他理顺袖口与领带，指节在他的肩胛上掠过，动作平稳。

片刻后，楚渊低头看向纱夜，忽然问道：

“纱夜，你没有感觉吗？”

“您指的是什么？”纱夜动作未停，表情不变。

楚渊说，“我要和二皇女结婚的这件事。”

纱夜手指一顿，微微停留在楚渊腰侧的礼服扣上，但下一瞬又若无其事地扣上最后一粒钮扣，平静地后退半步，垂首回答：

“我只是主人的所有物。”

“陪伴您，侍奉您，保护您，奉献自己，这些——就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

“我不会妄想拥有更多。”

楚渊望着她低垂的睫毛。

他看得出，她是真心的。

但他也看出来，她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淡定。

楚渊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格外清晰：

“——我不会和艾莉西娅结婚的。”

“我会想办法，回绝掉婚约。”

纱夜指尖微微一顿，抬头看他，眸子中光芒一颤，却很快又恢复平静，淡淡问道：

“为什么？”

“二皇女殿下无论身份、容貌还是才华，作为您的伴侣都堪称完美，更何况还能给您带来无数利益......”

楚渊失笑摇头，目光凝视她的双眼，神情真诚而坚定：

“因为我不想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

“我之所以努力变强，不是为了那些浮名与地位，而是为了有一天，能对所有强加于我的事情，说出‘不’这个字。”

“我要主宰自己的人生。”

他说完这句话，嘴角扬起一丝温柔的弧度，声音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