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涵蹦跳着凑过来，辫子上还沾着几根干草：“我们等不及啦！雨薇说镇上新开了家包子铺，热乎乎的肉包子配豆腐脑，再晚去可就没啦！”说着，她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团。

雨薇走上前，把围巾紧了紧：“反正书店开门前还有时间，我们先去吃早饭，顺路还能去人工湖逛逛，听说结冰的芦苇荡特别漂亮。”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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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萱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还想在路上和你讨论下，怎么把数学逻辑用到编程思路里。”她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种公式和未完成的推导。

林悦看着伙伴们热情洋溢的脸，忍不住笑了：“那等我拿个笔记本，顺便让我妈给装几个烤红薯，路上吃。”她转身跑回屋里，母亲已经将烤得金黄的红薯塞进布兜里：“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四人踩着自行车往镇上赶，车轮碾过结冰的路面，发出“咔咔”的脆响。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丝毫没有削减她们的热情。路边的杨树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的冰棱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诗涵一边骑车一边哼着跑调的流行歌，遇到熟人还会扯开嗓子打招呼，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雨薇则稳稳地跟在后面，时不时提醒诗涵注意安全，她的围巾被风吹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温暖的弧线。

包子铺里蒸腾着白雾，老板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老板，要四个鲜肉包！再来四碗豆腐脑！”诗涵踮着脚趴在玻璃柜前，哈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成水珠。晓萱掏出皱巴巴的手帕分给大家，手帕上还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花，那是她妈妈亲手绣的。林悦咬了口松软的包子，突然眼睛一亮，用筷子在桌上比划：“我新琢磨出个背历史年代的办法！把年份和地理坐标结合起来……”

她将1840年鸦片战争与长江入海口的经纬度联系起来，雨薇立刻掏出随身带的小本子记录，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诗涵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那以后背课文也能这样？把古诗和作者去过的地方连起来！”晓萱若有所思地点头，伸手将滑落的毛线帽重新戴好，帽子上的毛球因为长时间的摩挲，已经有些变形。

吃完早餐，四人来到人工湖。远处的湖面像嵌在大地上的银镜，岸边枯黄的芦苇结满霜花，在风中轻轻摇晃。诗涵第一个冲进芦苇丛，惊起几只野鸟。“快来看！这冰面像镜子一样！”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湖边回荡。林悦蹲下身，指尖触碰着光滑的冰面，冰层下细小的气泡和水草被凝固成独特的图案。

“你们说，”晓萱突然开口，“这冰层的形成过程，是不是和物理中的凝固现象有关？还有这些气泡的分布……”

雨薇推了推眼镜：“很有可能！从地理角度看，人工湖的地形也会影响冰层厚度。”林悦的【知识串联】技能瞬间启动，她捡起树枝在雪地上画图：“如果结合化学里的气体溶解度，再用数学建模分析……”四人越说越兴奋，诗涵掏出随身带的速写本，一边听一边将芦苇荡的景象画成简笔画，还配上“冰霜与芦苇的冬日之舞”的文字。诗涵画画时非常专注，连鼻尖沾上了雪花都没察觉。

临近十点，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湖边。书店的玻璃门推开时，暖黄色的灯光裹挟着油墨香涌出来。林悦在教辅区的书架间穿梭，一本《跨学科解题100例》突然从高处滑落，她伸手稳稳接住，翻开的页面正是物理电路与数学矩阵的结合案例。书架上的书排列得整整齐齐，偶尔能看到几本被翻旧的书，那是无数求知者留下的痕迹。诗涵举着作文书从儿童区蹦过来，书页被她翻得哗啦作响：“这里教用化学实验写比喻句，‘人生就像酸碱中和’，绝了！”儿童区传来小朋友们的欢笑声，有的在看绘本，有的在玩积木，一片温馨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