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荣对待素锦的态度极好，关心了他今日赴宴的情况。

素锦能感受到她疼爱之下，还含着一丝愧疚。

她大底也能猜出对方的心理状态。

王华荣对素锦的确是愧疚的。

她从不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那种情况下，她们孤儿寡母，守着这萧家偌大的家财，若是不出此下策，不仅财产会被族中分割，恐怕她们母女二人也会被人觉得碍眼，死于非命。

可她也觉得愧对了素锦。

别的闺阁女儿，能够学习女红管家，能戴漂亮的首饰，穿华美的衣裙，与闺阁好友说些小女儿的心事。

可她的女儿，无论寒暑，天不亮都要去书院中读书，学习君子六艺，与男子比拼才学。

为了不让女子的特征太过明显，还要喝那些伤身子的药，来抑制发育。

如今虽已天下闻名，但往后几十年，要撑起萧家门楣，嫁不了如意郎君，更娶不了妻子，只能孤独一生。

王华荣想到别的女子十五，能够举行及笄礼，相看好儿郎，而她的素锦却还要为了萧家奔波，经营名声，一时悲从中来，落下了泪。

素锦觉得还是要与王华荣说说心里话，否则对方长期这样容易抑郁。

她拉住王华荣的手，“娘，你为孩儿选的这条路，孩儿由衷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