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建州如今是我二哥的人,不能因为这件事让巩家人被流放发配边疆,若是这样的话,我二哥以后在上京城就要难做人了。”
“但是巩成雨此次犯的罪,的确是要连累全族的死罪。”
“我若是不处罚巩家人的话,势必要在朝堂之上站立不住了。”
“那些巴不得没事找事的朝臣们,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趁机攻击我,想要生事。”
沈天娇倒也不是怕那些朝臣们生事,只是眼下情况特殊,能不生事还是不生事的好。
“嗯,这的确是是个难题。”阮玉湖点了点头,说道:“这的确是个大难题。”
“娇娇,你先别着急,等巩成海来了,看看他是怎么说的,说不定办法就来了呢。”
郑家的人把巩成雨杀了也就算了,还把人挂在了城门楼上不说,还将巩成雨的罪行说的一清二楚。
现在只怕这件事,没有传遍整个上京城,恐怕也传遍半个上京城了。
这郑家人还真是猪队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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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娇和阮玉湖这边还没有商量出个结果来呢,巩成海就带着巩建州来了。
沈天娇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巩家父子俩,心中只觉得被一口恶气堵着难受的很。
“巩成海,你可知罪?”
本来就心里恐慌难安的巩成海,被沈天娇这么一问,他彻底被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连口都开不了了。
巩建州看着自己那不中用的父亲,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家父治家不严,以至于让巩成雨闯下如此的大祸。”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臣等愿意认罪,不管是什么样的刑罚,都无怨无悔都愿意接受。”
阮玉湖抬头看着代替巩成海回话的巩建州,这小子倒是比他那不中用的爹强多了。
错便是错了,不为自己辩解,找借口推脱逃避罪责,而是甘愿接受任何的惩戒。
这份勇气和担当,才是一个家主该有的风范和样子。
看着巩建州,阮玉湖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个想法。
一个既能让巩家脱罪,还能让沈天娇不必被那些朝臣们攻击为难的想法。
沈天娇看着跪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的巩成海,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厌烦来了。
就这样的人,怎么配得坐拥高位呢?
别说让他为国分忧了,就是连自己的一个家族都管不了。
怪不得以前的时候,就听别人说,这巩成海就是个二混子,糊涂虫,正事不干,每天就是算计着该找什么样的靠山,保住他们家唐国公的爵位。
如今看来,那些传言并非是空穴来风,都是有明证的。
不过就是那么一个无能的人,倒是养了个还算是不错的儿子。
只是做父亲的若是无德,儿子聪慧也是枉然无用的。
沈天娇还没来得及开口呢,阮玉湖便先开口说道:“巩建州,是你发现了巩成雨勾结西戎人通敌卖国的证据,所以才大义灭亲把他杀了。”
“又把他的尸身挂在城门楼上,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的对吗?”
阮玉湖此言一出,屋子里剩余的三个人都被惊呆了。
不过顷刻之后,沈天娇倒是明白了阮玉湖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巩成雨是被别人所杀,还是被自家子侄大义灭亲所杀,这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被别人所杀,巩家就难逃罪责,巩成海就要背上治家无方,管教不严的罪名不说,甚至还可以被诬陷为是同谋的共犯。
如此一来,巩家的罪名就如板上钉钉,再也没有脱罪的可能了。
但是巩成雨若是被自家子侄,发现了他勾结西戎人通敌卖国的罪证,进而大义灭亲把巩成雨杀了的话。
那么事情就要另当别论了,巩成海虽然管教不严,让自己家里出了个卖国贼,但是奈何他儿子嫉恶如仇,不因为巩成雨是自己的亲叔叔,就替他隐瞒逃避罪责。